能住人,都荒废好久了,只怕杂草都有人高了!”
“荒废了整理出来就好,横竖也是个住人的院子。”
萧怀素却是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举步便往西边的抄手游廊而去,萧怀畅见劝她不动,也只能快步追了上去。
西边的院子的确有些偏僻,萧怀素拐过几道抄手游廊,又转过两道月洞门,远远地才见到一扇破旧残缺的木门斜斜地挂在门框上,隔近了一看,那门锁上都起了斑斑绣迹,显然是年代久远。
“三妹,要不你再想想,住我那里也是一样的。”
萧怀畅见到这番破败的场景,忍不住又来拉了拉萧怀素的手,“三伯父还没回家,若是他知道了必定不会让你住在这里的。”
萧怀素笑了笑,她对萧逸海也没什么印象,只记得他是个软弱无能的男人,不然也不会护不住他的妻儿,虽然送到杜家的来信写得情真意切,可一个人会有那么大的转变她总觉得不可深信,还是走一步看一步,信自己才是最实在的。
“石娟,把门打开!”
萧怀素转头看向身后这个沉静的丫头,也该是她露一手的时候了。
石娟上前一步,半晌却是有些为难地回头,“小姐,这锁是能打开,不过奴婢瞧着这门也太朽了,不如踢了重做吧?”
“也行!”
萧怀素点了点头,便拉着萧怀畅退开了几步。
萧怀畅正有些纳闷间,却见得石娟撩了裙摆,右脚轻轻一抖,那原本破朽的木门像是禁不住那力道,摇摇欲坠了几番,最终随着一声轰响,完全地倒在了地上,激起一阵冰棱般的碎屑。
前几日下了雪,雪后又是雨,不及化开的雪便凝成了冰块,这一路走来随处可见,当然西边的院子没有清理打扫,这冰层积得就要更厚一些。
“哇,你这丫环好厉害!”
萧怀畅赞叹了一声,又见石娟像是没事人一般,两手两脚并用,唰唰唰地便将挡路的破碎木板清理在了一旁,如此这院门口便只剩下了门框。
“走,进去瞧瞧!”
萧怀素拉了萧怀畅便踏进了院子,这院子里原也是铺了一尺见方的青石板地,只是眼下石板边缘上都生了青苔又长出了杂草,又铺了一层薄冰,而游廊上的柱子早已经落了红漆,连那不远处的房梁屋舍都透着一股灰暗之色,看起来沉旧又久远。
“小姐要慢些走,当心滑着!”
代儿小心翼翼地上前来扶住了萧怀素,萧怀畅的丫环也扶住了她,俩人便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过了青石道,慢慢地走上了游廊,穿过一明两暗的穿堂,再绕过影壁,便是与抄手游廊相连的五间正房并左右各三间厢房,正房后面又有两间倒座房,格局不大,但住下萧怀素带来的人还是紧够了。
萧怀素转头看向萧怀畅,“这从前是谁住的院子,二姐可知道?”
萧怀畅的目光也在四处打量着,听萧怀素这一问,想了想才道:“我也是听人说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说着附耳在萧怀素耳边小声道:“听说是祖父生前纳的一位姨娘,这位姨娘是祖父的青梅竹马,只因家中犯了事被贬为官奴,后被祖父找到赎了回来……”
萧怀素恍然大悟,青梅竹马的姨娘,怪不得……这位姨娘只怕成了萧老夫人的眼中刺,这人死了连院子都给锁上了,经久也就荒废了。
这位姨娘她是没听说过,但恐怕也没有诞下什么子嗣。
庶出的萧逸波在萧家兄弟中行二,萧老太爷一死便不被萧老夫人待见,早些年便已经接了他姨娘出府单过,虽然离长兴侯府也不远,可与侯府惯常没什么交道。
正屋与厢房都没有上锁,只是木门虚掩着,一推就开了,厚厚的灰尘铺满在了家具上,壁角还巴着蜘蛛网,这样的景象若是要住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