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很焦急,只有祖大寿面色如常,他自己就是骑兵大家,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刘继业一定会在日头升到最高的前一刻出击,到时候那些民夫干了一上午的活,正是累的喘不上气的时候,杀起来会容易很多,他计算过,等到那时候他这边的体力虽然也会受影响,但只要肾上腺素一飙起来,战斗力并不会受太大的影响。
果然,一切跟祖大寿想的一样,当日头渐渐升高眼看就要到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城门开了。
轰隆隆铁蹄马踏而来,一股钢铁的洪流卷起漫天的黄沙朝着那些可怜的民夫杀去。
祖大寿眼里精光闪过,仔细瞅着这支钢铁洪流肆虐地杀着他们这些北汉自己的百姓,从烟尘上判断,这些骑兵大概有两千多,看来刘继业也没一口气把家底都撒出来。
“大人,咱们上么”
“再等一会儿,还不到时候。”
眼见战场上这些北汉铁骑纵横睥睨,刀来箭往每一次挥手必有一个人倒地,这些两条腿的民夫面对全副武装的精锐骑兵除了闭目待死哪里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而北汉这些骑兵心里其实也不好过,听着这些百姓哭爹喊娘的叫声,都是乡音啊!这都是李筠从这附近十里八乡抓来的北汉普通百姓,都是他们的同胞姐妹,甚至搞不好这其中还有他们的亲戚,都是战场上的好汉子,杀着杀着他们自己也哭了。
这天杀的狗屁战争!
“大人,还不上么?”
“等!”
骑兵砍民夫,民夫一定会四处乱跑,虽说两条腿肯定跑不过四条腿,但这是人的求生本能,没有人会干脆的跪地等死,只要民夫一跑,骑兵肯定就要四处乱追,如此一来这阵型必然就会乱,战场上骑兵的阵型一旦散开,再好的骑兵将领也只能让将士们各自为战,虽然总兵力上北汉占据着优势,但局部上三百人未必就不能击破一个点。
祖大寿在赌,在赌刘继业的那个点会被他赌到。
幸运的是,他似乎赌赢了。
虽然穿着重甲,头盔上也带着面罩,但为首的骑兵将领还是很好辨认的,一看亲卫队,二来这样的重甲本身也是大将的象征,恰巧朝着他们这个小土丘杀了过来。
“弟兄们!建功立业就在此时,赢了这一仗,你们将不再是戴罪之身,而是被当做英雄看待,随我杀!”
“杀!杀!杀!”
而此时正在大肆收割人头的北汉军显然没有想到,这小小土丘之后居然藏着这么一支奇兵,斜刺里猛的杀出,一下子就蒙了。
祖大寿一马当先,手中长枪猛的刺出,一口气串了两个倒霉蛋,以一个绝对霸道的姿势举起枪上的两个尸体一甩狠狠地砸在北汉军的军阵之中,笔直的朝着对面的刘继业杀去。
“祖大寿在此!契丹走狗两姓家奴刘继业受死!”
对面听他这么喊真是郁闷的一口血喷出来,契丹走狗那是北汉皇帝的事儿,跟刘继业有个毛的关系,至于两姓家奴更是无稽之谈,虽说他本姓杨,但特么刘姓是特么皇帝的赐姓,这特么也算是两姓家奴?
“杀!杀!杀!”
所谓将是兵的胆,这些小兵一看主将居然如此勇猛,单枪匹马直取敌酋视这些喽兵如无物,一下子士气大镇纷纷朝着前面那人杀了过去,一时间还真占了不小的优势,战场混乱,许多散开了的将士们还不知道这儿是咋回事儿,及时回援主帅的只有一小部分。
“呔!”
二马一错蹬之际敌军主帅也冲了过来,对着祖大寿就是一枪,两枪压根没有交互,那长枪笔直的奔着祖大寿就刺了过来,大有要拼个同归于尽的架势。
祖大寿一愣,虽然在千钧一发之际两人双双躲了开来,但心中震惊却是不小,这一个回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