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幻觉问题而兴致勃勃与华遥辩驳着。
“你敢闭嘴吗?等我体力恢复了,我们回地宫,我一定捣了那个鸡窝给你看。”脸色比方才稍稍红润了些的华遥嘴角一瞥,不悦地打断了华阳的话。
“放屁!就算再送我个燕山,我都不要再去那个鬼地宫。”
“身为燕山的二当家,一个有身份的人,你就不能拿出点可以和我媲美的胆量来吗?”
“命都没有了,还要胆量做什么?你看着,大嫂和死人脸还在里面,我打赌他们死定了……”
话说到一半,华阳猛地打住,便瞧见唇色依旧如纸的华遥蓦地起身,一改方才无精打采的懒散模样,好似所有斗志瞬时回归。气势汹汹地瞪了眼身旁呆滞的华迟等人,大吼:“谁敢跟我一起回去把春风救出来!”
“救兵来了……”没想,唯一回应他的人是花枯茶,并且还是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花姑娘,体谅你是女流之辈,你要是不想去,我不会怪你。但是!你敢别给我扯开话题吗?!”华遥没好气地回眸瞪她。
“真的有救兵啊,你自己看呀,那些人不是驿风山庄的嘛。”花枯茶伸出手,指着那一队正顺着神道蜿蜒而上的人叫喊。
尽管他们身处松柏林中,离地宫神道很远,然而借着旭日东升的微弱光芒,仍能清晰地看见那群人穿着驿风山庄的衣裳。为首的男人一身月牙白,很是醒目,即便隔得那么远仍能感觉到那股风尘仆仆、生人勿近的气势。
“是小光?”华遥顺着花枯茶指得方向看去,看不清队伍最前方那人的脸,仅是凭借着那份只有小光才会有的诡异仙气揣测。
“不知道。”华迟慢慢回过神,答道。他跟小光并不熟,很难做出判断:“要不要跟去看看。”
倘若真是小光,那就很有可能来者不善,虽然江湖上都只以为明月光有个和他同名,且不轻易露面的随从。但这些日,在华迟和花枯茶联手施展“八遍天下卦,所向披靡”的绝技后,至少可以肯定小光和少主不止主仆关系那么简单。
“嗯。”华遥很快做出决策,点了点头。
然而当他们刚跨出松柏林,那队人也恰巧隐没在了地宫入口处,他们便感觉脚底的地开始摇动,彦王墓主峰的山体出现滑落的迹象,晃动越来越明显,灰尘弥漫在四周。
逐渐站不稳的四人只能迅速地往后退,远离主峰,透过萦绕的灰尘,隐约能瞧见地宫正上方有浓郁的紫光迸射出,甚至把天际都映照得紫盈盈。那道光越来越刺目,灼得人睁不开眼。可是很快,又似乎被从天边泄下来的红光所覆盖。
直至最后,扬起的灰尘退开,脚下的地也随之恢复了平静,华遥等人眺望而去,才发现地宫所在的位置已经被滑落的山体掩盖,天边,红得似火,团团簇簇的云更像是肆意燃烧的火苗随风飘动,栩栩如生……
面面相觑了些会,燕山三人组展现出了神奇的默契,动作一致地朝着地宫方向走去。大有昂首阔步、无惧无畏的气势,害得花枯茶龇牙咧嘴探究了他们许久,才记得追上去。
昨晚还封得严严实实的地宫已经不复存在,眼前,只有一片废墟。
地宫下,会是什么情形,已不得而知。
“找春风。”华遥低头皱眉,神情肃穆,言语间听不出任何情绪。
“你是瞎的吗?”华阳挑眉转头,嘴角歪向一旁。
顺着他唇角的方向看去,花枯茶怔了些会,兴奋地喊了起来:“他们俩在那边。”
晨曦,阴冷天色却有着白花花的刺目光芒,厚实的积雪覆盖着天地、压弯了枯树,雪水掩着瓦沿细细密密地往下低落,苍穹间仿似一片死寂惨白。
笑春风秀眉蹙成一团,难受的哼气声断断续续地从干裂唇间飘出。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