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较真起来,宋家祖先,才是外人,以后宋玉若是得了天下,那自然也不会将信仰相让!
现在,就是要埋下伏笔。
下面庙祝,见得宋玉亲口承诺,却是喜形于色。
“另外,将朱十六之首级,悬视各县!”宋玉说着,这朱十六,将文昌世家,可是血洗一半,不如此,不能安定其心。
至于原先夺来的大宅田地,宋玉却是提都未提。
属于朱十六的那一份,现在自然归了宋玉。剩下的,都被各庙祝瓜分,还有的,却是分给了下面有功之将和流民。
这些人,都是宋玉现在的执政之基。若是换上世家,还不知晓会怎样呢!
有这些人,将文昌世家换了一半血,又收服郡望贺家,今后文昌,说不得,比新安还要安稳几分。
至于苦主?基本都被朱十六杀光了,谁来喊怨?
就算还有血脉,现在也只敢夹着尾巴,低头做人,若是跳出来,宋玉明面上,虽然不打算怎样,但暗地里,少不得要杀人灭口!
这些世家遗脉,都是隐忍精明之人,想必也不会如此不智。
“文昌残破,当免税一年,收拢流民开垦……”宋玉又说着,此次,却是民生。
朱十六为祸甚重,文昌府内,堪称十室九空,却也空出不少荒地,可供流民开垦。
白纸上面好作画,现在的文昌,就是大半空白,大可安排自己势力,培养根基,气运深藏。
“主公放心,臣必鞠躬尽瘁,为主公牧民!”说话的,是孟逐,宋玉杀得李如壁后,就连夜飞书新安,搬得文吏前来。
现在文昌府中的官员,也几乎被朱十六杀光,或者是弃官逃跑,若不是孟逐带着新培养的一批官吏赶到接手,搞不好还真会政令奔溃。
“你办事,本镇向来放心!”
孟逐是宋玉一手栽培的,对其才能,心知肚明。
宋玉让孟逐退下,又看向李大壮,问着:“现在红巾军,还有多少人马?”
李大壮之前,虽是粗人,但十几年富贵生活下来,也养得几分气度。
出来行礼,说着:“启禀主公,我军此战,阵亡过百,轻重伤员四百余,到得目前,还余一千五百左右!”
宋玉点头,沉吟片刻,就令着:“流民营,就地解散,择其精壮入军,其余的,由孟逐带领,开垦荒地……红巾军还要选练淘汰,选出一千两百人,设一都,本镇赐下名号,就叫红巾都。”
又一指李大壮,“李大壮,本镇封你为正七品昭武校尉,任红巾都都指挥使!其余庙祝,都归红巾都管辖,充任卫将营正,你稍后写个条陈报上!”
“卑职遵命!”李大壮跪下,肃然领命。
话音一落,宋玉就见得,李大壮头顶红气汇聚,只是,有些不稳之象。
心中一叹,这李大壮,原先只是青玉村一介小民,本命纯白。
之后虽然有着提拔,当得庙祝,有了机遇,随着十几年修身养性,这本命,也有改易,带着丝丝赤色,红白相间。
这位格,却是只能当到正八品之位,再上去,就有些镇压不住。
但李大壮统领庙祝,靠的,就不是本身之力,大半仰仗城隍威能。
这些庙祝,真正效忠的,也是城隍神,这就没什么大问题。
“暂时,就这么养着,说不准,李大壮受了这运,本命气,还可改易……”
“若是实在不行,再换不迟……”
宋玉心中,淡淡想着。
又传下号令:“红巾都的整顿,必须在两月内完成,本镇下次,就要发兵临江,灭了李家!”
“诺!”李大壮凛然听命,这红巾军和流民营,都是打过仗,见过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