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领五斗白米,足够一人的吃用,甚至还有结余,五亩地也是不小财富,得了这些,农家寒门士子立刻就可摆脱饥馑,这些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还是这块令牌啊!”
“得了司吏身份,地位立时不同,至少里正村正之类,就绝不敢轻辱,还可免除徭役,便是入县,也算小有身份了……嘿嘿!这还只是秀才,待遇便如此之厚,我可以肯定,这消息一出,以后整个天下的寒门大才,都会奔着科举而来!”
程寻到底混久了官场,立时便看出了宋玉用意。
阳云一怔,随即叹服说着:“吴国公真乃雄主也!”
……
虽然建业城内遍布喜意,但还有几处,却是沉浸在血火恐惧当中。
一队兵马行来,为首的武将看着一家大院门上的牌匾,自语说着:“便是这家了!”
官兵铠甲鲜明,又带着杀气,过路人都是赶紧避开,深怕惹上什么祸端。
别人都可以走,但此家的门子却走不得,苍白着脸,身子颤抖,上前行礼,问着:“各……各位……军爷,来此何为?”
说话时,牙关打颤,发出咯咯声响。
军官似随意问着:“这里是史家么?”
“不错!这里正是史家!”门子回话时,下意识地胸一挺,显然这史家来头不小,便是门子也与有荣焉。
“那便错不了了!”军官狞笑着,一抽长刀,便是直接捅进这门子胸口!
门子口中带血,倒地身亡。
军官深吸口气,随即大声喝着:“史家违抗天威,密谋造反,吴国公有令,其家尽数诛灭,不要放跑一个!”
“诺!”后面的军士大声应答着,随即奔赴各处,严密布控,防止史家族人逃脱。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府内,就有一管家模样的人出来,见了门子尸体,脸色也是惨白,但还是支持说着:“你们可知这是什么地方么?这可是郡望史家之宅,我家家主,还曾任当朝……啊……”
管家还未说完,便被乱箭射杀,发出惨叫声响。
“谁管你这些!”为首军官狰狞一笑:“随我进去,鸡犬不留!”
带着身后甲士,便往史宅之内杀去,不多久,惨叫呼喊之声便是传来,偶尔还有几个想翻墙逃走的,都被守候在外面的军士捉拿斩杀。
半个时辰后,史家内已是血流成河。
与这相同的一幕,在建业城内不断上演,都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几个世家灭门。
吴国公府内,湖心小亭上,宋玉正和鲍廷博下着围棋。
“今日乃是科举放榜之日,举州欢庆,贤婿偏选在这时,行雷霆诛杀之事,当真是好计!”
鲍廷博落了一子,嘴中说着。
“他们当初既然出私兵抵抗,自要有身死族灭的觉悟!”宋玉应了一手,微笑说着。
当初的丹阳之危,宋玉一刻没有忘记。
鲍家献城后,因为自身地位未稳,宋玉只是杀了几个领头反抗的世家,便沉寂下去。
暗中却稳固势力,等待时机,并将世家控制监视起来,终于选在此刻发难!
其余反抗的世家,家宅、祭祀、田亩都在这里,轻易脱身不得,又自持法不责众,居然被宋玉一网打尽!
此次行动,除了早就壮士断腕,在宋玉围住建业之前便举家逃亡外州的世家和几支暗脉外,其余各出私兵的世家无一落网,均被剿灭。
鲍廷博望了宋玉一眼,心中也是叹气。
这些世家,几乎是建业世家的大半了,他们只知自身根基深厚,无所畏惧,却不知逢着乱世,又没有私兵,却握着手上的田亩大宅,便如顽童闹事持金,是多么危险。
经此一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