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心细的刘俊进来道:“冕儿,马敬成来是请你去洛阳的吧?”
“是的。”刘冕没有将右卫大将军的事情告诉他。这种事情,没必要去烦他。
“那你就和他一起去吧。家里的事情也办得差不多了。”刘俊虽然也才四十岁,却生得一副慈善长者的模样,“公事要紧。”
“放心,爹。我心里有数。”
马敬成看到刘冕没有真病也就放下了心来,并没有多作停留,第二天就动身去洛阳交差了。
韦团儿也对刘冕说道:“朝廷都派人来请过两次了,将军是不是现在去洛阳的好?”
“不急。”刘冕说道,“马敬成是来送任命书的。如果真的非去不可,太后早就明说了,马敬成也不敢自作主张放我多歇几天。既然是可去可不去,我何不多休息几天。洛阳那地方,最近乱着呢。乌烟瘴气,烦。”
“也是。”韦团儿也道,“武承嗣回来了,他这家伙左右就看将军不顺心。是个坏人。太平公主要嫁人,千牛卫的事儿肯定挺多,将军去了便有得忙乱了。还有那个傅游艺没事就领着几万人游行呐喊,千牛卫就要维护皇城治安。是挺烦人。”
刘冕侧目瞟了韦团儿一眼:“你知道的事儿不少嘛!”
韦团儿嘻嘻的笑:“我多看一点多听一点,将军心烦的时候和我聊起来,我也好有话对说呀!再者,将军或要我办什么事情,我也不至于一问三不知嘛!”
“有前途。继续努力。”
接下来的两三天里,依旧忙碌而热闹。刘俊要带着新妇回娘家拜见岳父岳母。刘冕这个撑门面的儿子可不能不去。三处翁家走了三天,刘冕着实被人捧上了天来奉诚。好不容易才办完这些事情,刘冕终于长吁一口气。
方才安宁了一天。小小地村庄里来了个更大的大腕。
说得具体一点,应该是一群。
村民们不知道那一辆华丽到令人惊叹的马车里,坐着什么样的人物。只知道上次来过的县令带着一群衙役在前小跑开道,刺史府的刺史、长史等一些大官儿,都小心翼翼的骑着跟在马车后面。都不敢高声喧哗。马车的左右,有十几名铁甲玄袍的骑士,个个戎装披挂目露威严。宛如天兵天将。
所有人都在刘家庄院前停了下来。刺史罗远庆落下马来在马车边拱手而拜:“大人,要不要派人进去通传一声,请刘家地人出来迎接?”
“罗刺史,你这官儿真是越当越糊涂了。”马车里传出一个清脆悦耳却透出一丝威严的女声。“你我皆是五品小吏,敢让三品的刘大将军来迎接吗?”
“啊……大人教训得是,卑职糊涂了!”罗远庆急忙拱手打揖地认错。他身后不远处一些官吏们暗自咋舌:京里的官儿就有够难伺候了;这官里来的人,更会摆谱呀!
车帘掀起,一只玉手扶到了车棱上。
这只手,生得太过完美。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紧接着,这些人不约而同的目瞪口呆。向马车上那人行了注目礼。
粉红纱袍。身形蔓妙如仙;乳白色地宫沿帽,虽不可见伊人芳容。一股仙盈之气却是隐隐袭人远处几个庄汉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仙女啊!”
众官员和衙役们纷自呆愣。马车边的一名铁甲卫士怒喝一声:“大胆无礼!”
众人骇了一弹方才醍醐灌顶,一起拱手来拜:“拜见上官大人!”
刘冕已经走到了庄院门口,看着这副情景不觉想笑。刘俊有点紧张地低声道:“冕儿还不上前迎接?”
“迎接谁呀?”刘冕暗自一笑:接媳妇就接。其他的一概不接。
话虽如此,刘冕还是走上前去,径直向上官婉儿走来。
刘冕此时的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