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理解,也不想理解。他只是感觉,眼前地这个拜把兄弟,越来越让他看不懂了。也许所处的环境不同、所站的同度不同,人的想法和心境都会发生改变。
马敬臣有点不死心,快步跟上刘冕在他背后叫道:“无论如何,不能让大唐的百姓无辜受殃!”
“我知道!”刘冕大声回了一句,转过头来凝神瞪着他,“你以为我要拿天下百姓的福祸来为我刘某人的荣华富贵铺路吗?我还没有那么禽兽!马老大,军人的天职是保家卫国,这我比你更清楚!刚刚我给你们说的,是我们走投无路破釜沉舟之时的决意——凡事先做最坏的打算,尽最大的努力,你明白?”
“明……白。”马敬臣愕然的点头,眼睁睁看着刘冕大步而去。他心中叹道:看来我与这个兄弟之间的差距,真是越来越大了……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初入仕途对什么都不明白的愣头小伙。他的身上,似乎已经融合了政客、将军和枭雄的特质,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第四卷 天命神器 第347章 虚实难辩
七天以后,右卫到达了大唐河陇重镇——灵州。
灵州本就是个重要的军镇,常年驻扎有六千余兵马,称为灵武军。刘冕挂帅出征冠之以朔方道行军大总管一职,实际就是掌管这灵武到河陇这一带的兵马调度大权。
灵武军六千余兵马,完全成了后勤兵。为刘冕的右卫大军建立营寨、烧水煮饭、喂马挖灶。有了这批人的加入,刘冕手头的兵力感觉增加了不少。六千灵武军解放了数千右卫将士,挺划算。
从灵州到丰州黄河,还有数百里路程。这一带全是茫茫的戈壁和沙漠,百里不见人烟荒凉之极。而且灵州之前有两段长城做为屏障,一直都是突厥人南下的最大阻碍。灵州的西北,是南北横亘四百余里、宽达六十余里的贺兰山脉。可以说,灵州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凶险之地。但正是这样的一处地方,往年曾多次被突厥人攻破从而长驱直入直捣河陇。以前灵州尚有许多百姓居户,多是加入唐籍的异国牧民在此游牧。后来大家都受不了动荡和战乱之苦大多往内地迁徙了。灵州完全成了一个驻扎军队的军镇,百姓户口极其稀少。
刘冕将军队安扎下来后,登上了长城。
此时已经进入了夏季,临近戈壁滩的灵州气候干躁严热。南风送来身后河陇一带的风沙,让半天空中都弥漫一层昏黄的颜色。在这样的风中站上半日,人地脸上能敷上一层细沙脸色都要变黄几分。晚上洗脸能搓下一脸盆的沙粒来。许多唐军将士们开玩笑说,这沙里要真能淘出金来的话。大家伙儿每天就在长城上站岗就行了。保不定在边关混个半年,每人都能落下一袋子沙金发个财。
刘冕站在长城的烽火台上举目北眺,入眼皆是一片茫茫。赤日的照射之下,一望无垠地寸草不生的黄灰色戈壁上有一层气浪在隐约蒸腾,如同哈哈镜一般将景色都扭曲了。熟悉这一带的灵武军军官告诉刘冕。出了灵州怀远县北上去丰州,全是这样地地形。放眼看去四处都是一样,很容易迷失方向。就算是大军推进也须有识路的向导在前指引。否则数万大军也有可能迷失在戈壁滩和沙漠之中被悄无声息的吞噬。从而不战自溃。
说得有点危言耸听,但刘冕知道他并没有骗人。现在可没有卫星定位、空中救援、无线通讯。如果统兵将领指挥错误让大军误入岐途,很有可能是这样的下场。现在这个科技落后的时代,人的力量在大自然面前太过卑微和无力了。刘冕向西北方向看。今天风沙很大可见度不高,隐约只看到起伏的群山。他对身边的灵武军将士问道:“那就是贺兰山了吗?”
“正是。”军官说道,“灵武军在贺兰山上设有三道卡哨和十余处烽火台。如果发现敌人就会放烟报警。”
刘冕略作寻思道:“可是本将曾了解到,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