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常之抱拳而道:“老夫马上去安排。”
刘冕看着黑齿常之,感激的点了一点头,再道:“其三,共议保城退敌之策。谁来说一说,吐蕃军队现在的情况?”
“末将说。”论弓仁一晃身站了出来,双眼凝神看着刘冕,重重抱拳,“末将奉副帅令,连日负责城防与监视吐蕃军队动向。三日前,大帅亲率一旅杀入兰州,打破了吐蕃的封锁线。从那时起,吐蕃便陆续撤去了对兰州的包围屯营,退守州。如今,吐蕃近二十万大军,大部屯于城,小部分散在州与兰州之间,用作前部先锋御敌与斥候刺探我军动向。”
刘冕问道:“敌人可有援军?”
“未知。”
“敌军粮草转运及粮仓虚实如何?”
“未知。”
刘冕点了一点头:“本帅知道了,你且退下。”片刻须臾间,刘冕的自称就由‘本将’变成了‘本帅’。
“副帅。”
“老夫在。”黑齿常之上了前来。在刘冕这个后生晚辈面前,他倒没有感觉到什么放不下架子,也全没有倚老卖老的意思。
刘冕道:“我刚刚进入兰州,对军情民事不太了解。现在就请你当众给我讲一讲,我军与吐蕃军队地战斗力情况,以及各方面优劣所在。”
黑齿常之便道:“目前,吐蕃有号称二十万兵马,由他们的赞普器弩悉弄亲自率领,麾下有莽布支等大将听用。粮草充足,甲杖齐备,准备十分充份。”
“我打断一下。”刘冕道,“论弓仁,莽布支此人如何?”
论弓仁站出来道:“回大帅话。莽布支,原是赞普器弩悉弄的私人近卫队队长,力大惊人武艺高强。这几年来器弩悉弄逐渐掌握了吐蕃的实权,剪除了我父与我叔父此前的门生和一批军中将领,开始任用自己的人。这个莽布支,就是其中的代表。此人一字不识粗莽凶残,但是个行军打仗的天才。上阵厮杀,以一挡百无人可敌。是高原赫赫有名的勇士。”
刘冕轻扬了一下嘴角:“比你如何?”
论弓仁亦是微笑:“只能说……各有千秋。”
刘冕点了一点头,心忖论弓仁一向谦虚谨慎从不夸什么海口。听他这话,却对莽布支赞赏有嘉。看来这人不容小视。
“副帅,请你接着说。”
黑齿常之便道:“吐蕃地军队在大非川乃至河陇西域一带,都能占有优势。一方
因,是他们的骑兵适合在这一带平整的地形作战;二们有牦牛搬动粮草。众所周知,牦牛是高原地特产,耐寒、力量与体力俱佳。牦牛组成的运输队,翻山越岭御寒踏雪那是轻而易举。因此,吐蕃人的补给不会出问题。而且,还他们还能在四处劫掠。相比之下,我军在这方面处于一个极大的劣势。前不久我军被劫了营,损失了七成以上的粮草。目前,军中粮草非常吃紧。如果不是有兰州百姓的资助,恐怕早就要断粮了。“
刘冕点了一点头:“粮草地问题,不日可以解决。薛讷所部带了一批粮草,春暖雪融之后,兰州粮道也会畅通。而且,针对这个问题我还有一个重大举措,稍后再议。副帅你接着讲。”
黑齿常之道:“目前,我军最大的问题除了粮草,再就是伤员地医治与军心士气。原本,兰州城中的军民士气与人心,是个最大地问题。不过,随着大帅杀入城中、暂解兰州之危,这已经有了极大的改善。如大帅所说,粮草问题不日可以解决,那就只剩伤员的救治与医药问题了。”
“这个,只能慢慢来了。充分调动百姓地力量,向百姓寻医问药。
可以由兰州都督府和军队支出药钱。“刘冕说道,”如今我军驻扎在兰州城中,本帅要严重申明几项纪律:其一,任何人不得妄取百姓一物,否则视同谋财抢劫,定斩不饶;其二,不得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