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了你。先斩后奏随意得很。旁人纵然心有不服,也是无话可说。你以为我刘冕就是你瓮中之鳖,那么好收拾的吗?”
“卑鄙、无耻!”这下轮到芙玉惊怒了。她明白,刘冕可不是在唬她。在军队可不比在地方有千百双眼睛在瞪着,有司法百官盯着。将在外君命都有所不受,何况是临机处死一个阴谋通敌的商人?芙玉心中大声叫苦,悔不该跟刘冕就这样撕破了面皮对着干。心中只在骂自己。对边疆的一些潜规则太过陌生了,居然就这样被刘冕抢得了先机占到了主动。
刘冕有恃无恐地笑:“骂得好。对付卑鄙无耻之人,只有比她更加卑鄙无耻,才能不受其害。”刘冕说罢反而将刀收了起来,咣啷一声收回鞘中,“所以我警告你,别想在我面前玩什么花样。黑齿常之虽是主帅,但也不敢管我们左鹰扬卫的事情管得太多。你要知道,我们可是皇家御率!”
芙玉浑身轻轻的颤抖,伸手摸了一下刺疼的脖子。一抹血迹。她的脸顿时变得越发的白了,强作镇定的坐了下来,一脸怒气却又不敢发作。
“说,你把我父亲和韦团儿怎么样了?”刘冕沉声徐徐而道,话中却透出一股杀气。
“没怎么样,那不关我事。”芙玉不甘心地倔嘴。眼睛却不自觉的瞟向了刘冕腰间的佩刀,干咽了一口唾沫道:“我只是道听途说了一些消息。”
“什么消息?”
芙玉抬了一下眼睑说道:“还记得你父亲休掉的那个女人,柳氏吗?”
刘冕眉头一皱:“她干了什么?”
芙玉有点得意的冷笑:“那个女人,改嫁给了尚书左丞周兴。你从军走后才几天,她就向御史台举报说,你父亲曾经私底下说武后的坏话骂人家是妖妇、淫妇。于是……不用我说,你也能想像得到了。”
“于是周兴就将我刘府一干人等,都下了狱?”刘冕怒不可遏,一掌拍到桌上,“妖妇!我知道肯定是你唆使柳贱人这么干的!周兴与来俊臣等人。全都依附于武三思,与你便是一丘之貉!”
芙玉却是有恃无恐的漠然一笑:“这你可就太抬举我了。事关朝廷大事,还牵扯到了武太后,我能得何能唆使得了?”
刘冕的手紧紧抓住了刀柄,心中就想着自己的父亲和韦团儿在御史台受苦地样子,恨不能现在就一刀劈了眼前这个贱妇。可他毕竟是按捺了下来,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好吧,你说,你想干什么?”
芙玉也总算勉强挤出了职业般的笑容,再复给刘冕倒上了酒微笑道:“所以我说。生意是慢慢谈拢的,将军何必动怒呢?来,请满饮此杯,我们慢慢商议如何?”
刘冕眯了下眼睛瞟她一眼,不动声色的喝下一杯酒:“我很忙,你长话短说。”
“好。”眼看都闹到这份上了。芙玉也不再拐弯抹角。“我要你答应收下我的粮食,共计三十万石。每斗十七文地价钱。然后,运抵的日子由我来决定。如果你照办,我就力保你父亲和韦团儿安然无事。”
刘冕心头一团怒火腾腾的燃起,心道你这妖妇,还说不是你唆使的?不错嘛,当真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软的硬的都做好了准备。看来这一次你是准备放手一搏了……搏什么呢?
想到此处,刘冕心中一弹:她这么多年来厚积而薄发,看来是瞅准了现在准备玩一票大的。她都敢明打明的要挟我了,看来也是豁出去了。莫非,她想策反黑齿常之——这个百济旧臣?如果真是这样,我与她之间的私人恩怨,倒是小事了!
刘冕心中飞快的盘算了一阵,按下了心头地怒火开始和她周旋:“很好,你这是明打明的要挟了。既然你都把话说得这么露骨直白了,我们就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费这么大的周折,甚至动用了御史台的人际关系将我父亲和韦团儿下了狱,难道就真的仅仅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