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刘冕眉头一凛,算上回报的时间。突厥人地探路的斥候应该差不多就快到伏击点了。
“传令给诸处岗哨,继续严密监视,不得惊扰他们的斥候,放他们过去。直到突厥人的主力开到代州,开始攻城!”
“是!”斥候应了一声,猫着腰小跑而走。
刘冕握了握拳头捏了几个响指:“传令三军,随时准备战斗!”短短一语,给所有等得麻木懈怠的将士们来了个醍醐灌顶。一股战意在树林里渐渐升腾四下围绕。
代州的城头,马敬臣大刀金刀的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将自己的指战横刀立于身旁顿在地上,一只手搭着刀柄,凝眉注视前方。
他也刚刚收到了消息,突厥人即将前来攻城了。
此时,所有的将士都窝在女墙下没有露头。一阵风起,吹得城头地旌旗猎猎飞扬。
“来吧!”马敬臣咬了一下牙,眼睛中闪过一道凛冽的杀气。右手握着刀柄。指关节有点发白。
正在这时。一名小卒快步跑来道:“将军,城墙下有两名女子求见!”
“胡闹!”马敬臣怒声一喝。“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赶走!”
“可是将军……”那小卒为难的看着马敬臣,“她们说,不让她上来,就跪死在墙头下。而且她们说,是将军的旧识——姓芙。”
“芙……”马敬臣的心头微然颤动了一下,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让她们上来。”
少时过后,芙玉带着黎歌缓步走上了城头。
肃杀到令人窒息的气氛,刀枪林立的城头突然走来这样一对绝色母女,显得如此地格格不
黎歌依旧以纱蒙面,手里还抱着一面琴。
“你们来干什么?有什么话快点说完,说完便走!”马敬臣不等她们开口,劈头便扔出一句。
“将军息怒。”母女二人矮身来拜。芙玉说道:“我们不是来给将军添乱地。阵前杀敌,蔫能无曲?小女用三天三夜的时间,学会了一首古曲《秦风*无衣》。贞观时,太宗北伐突厥,曾用此曲以作军歌振奋军心。小女今日前来,专为演奏军乐,激励将士!”
“这……胡闹!”马敬臣低声喝骂道,“稍后战事打响,城头之上矢石如雨随时可能没命,你们活得不耐烦了!我们不需要什么军乐,你们快走!”
“将军,贱妾求你了,你就成全我们吧!”芙玉突然双膝一拜跪倒下来,低声道,“贱妾很想看一看,战场之上地将士们是如何杀敌。很想感受一下这生死之间的意味。刘冕曾经说过,我没有见识过战场,不懂得生死与人生,也不会明白什么是军人。所有,我很想亲眼见识一下!”
黎歌也跪倒下来,抱着琴轻声道:“请将军成全!”
马敬臣一时愣住了。他知道。黎歌和刘冕有那么一点暧昧。万一这小娘子在城头上出什么问题。如何担待得起?
可是……看这情形,似乎也无法绝拒啊!
“好吧好吧!”马敬臣恼火的摆手,“别跪了,起来——来人,在她们身前支起大盾!”
“是!”几名铁甲快步走来,四面大盾支在了这对母女身前。
芙玉感激的磕了几个头:“贱妾拜谢将军!”
“将军——突厥人!”突然一声大喊,四方皆惊。
马敬臣嚯然一下从坐椅上站起来举目前眺,果然。前方数里之处,隐约可见一排骑兵滚滚而来。漫天的烟尘四下翻滚,如同惊雷远来。
马敬臣嚯然一下将刀拔出鞘来——“全军戒备,准备战斗!”
芙玉站在马敬臣身边,这时脸色一变心里就绷紧了。此前在她眼里。马敬臣不过是个浪荡的嫖客,和其他那些到风尘之地买香地人并无区别。
可是一到了战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