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榻上,闭目养神。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如钟。
他很少像这样保持绝对的安静。现在遭遇的危机,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棘手。不由得他不保持冷静地同时绞尽脑汁来想办法。
两名女奴小心的走了进来,放了一些食物和酒水在桌上,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洛云进来看了一眼,也没有说话悄悄的退了出去。
许久以后,刘冕听到几个沉重的脚步声响在帐蓬外,这才睁开了眼睛。
来了!
默啜、敦欲谷和阿史那信。
三人走进来,在刘面前一字排开。
“听说你想见大汗?”默啜的声音很洪亮,但显得挺友好。面带笑容的道,“你想通了吗?”
刘冕说道:“有些话,我必须要见到大汗才说。”
“为什么?”默啜追问。
刘冕轻扬嘴角微然一笑:“因为他才是大汗。只有他给的承诺,我才会相信。”
默啜脸色微变眼中也闪过一丝不易查觉的怒意,但马上恢复了平静:“你应该相信我。我给地承诺,就是大汗给的承诺。”
“抱歉,我办不到。”刘冕说道,“除非你就是大汗。”
默啜郁闷的长吸了一口气走到一边,示意敦欲谷上前来跟他说话。
敦欲谷不急不忙在刘冕对面坐了下来。看着刘冕微笑道:“你很聪明。”
“过奖。”刘冕微然一笑,“但我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挑破?”敦欲谷说道,“你没必要见到大汗。你只要相信,我们给你的承诺都可以兑现,这就行了。”
“凭什么?”刘冕冷笑一声,“你们给了承诺。万一大汗不准怎么办?比喻说,他不想嫁女儿给我,比喻说,他不封我做左厢察不给我兵马。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平白无故的当了一回卖国贼?你也要站在我的立场上想一想才是。否则,你们就一刀杀了我好了。一了百了。”
敦欲谷拧了一下眉头,双目如刀的盯着刘冕看了几眼,缓缓的点头:“你的担忧,不无道理。好吧,我们会考虑。”说罢,他站起身来。三个人又悄无声息地走了。
刘冕看着他们的背影。露出了一抹微笑来。
虽然还无法完全确定,但有些事情刘冕已经能估计个八九不离十了。突厥地可汗阿史那骨咄禄,在征讨室韦受伤之后,一直无力料理军政大事。他的儿子又年幼,洛云又心快耿直。这样一来,他的权力自然而然的落到了默啜与敦欲谷这伙人的手中。现在,也许骨咄禄地伤已经差不多好了。但是,他想回收权力。已经是来不及了。
像默啜这样的野心人物。是不可能将已经握在手中的权力再拱手送回的。现在对他来说,是一个天赐的良机。再过几年等骨咄禄的儿子们长大成人。他再想这样坐拥大权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于是,骨咄禄很有可能被架空、甚至是软禁了。
突厥人自己阵营里有这样的矛盾,那我刘冕就有机可循!怕只怕他们连头一片同气连枝,那就不好办了。很显然,默啜这回亲身历险突入中原,绝不仅仅是为了捉我刘冕那么简单。挑起大唐与吐蕃的战事,然后他们再从旁渔利才是最大的目的!要是默啜地这条大计能够成功,能够让突厥汗国在这一场混战之中赢得极大的好处,那他的人望威信无疑将大大提升。
等到那时候,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取代骨咄禄的时候了。
虽然这一切还停留在猜测的阶段,但刘冕非常自信,自己的推测很有可能就是事实。
假如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骨咄禄地女儿阿史那洛云,就极富利用价值!
可惜,接下来地两天里,刘冕没有再见到洛云。也许是默啜等人有所警惕,没让洛云再到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