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后的贴身女官。同事三分亲嘛,我怎么会招惹你呢?”
“谁跟你亲。不害臊!”上官婉儿低声嗔怪了一句,仍道,“你别漫不经心的,我跟你说的三件事情,你可要牢牢记在心里不可忘却。做错了哪一件,任谁都救不了你。”
刘冕点头应充。心忖上官婉儿所说的不可得罪的人,当然是武则天一手提拔起来地那些武氏子侄,诸如武承嗣等人;不可结交的,无非是李唐的宗室皇亲们,当然还包括那些一心拥护李唐的遗老遗少。这是一个事关政治立场的关键所在,也难怪上官婉儿要来反复叮嘱。可是这一寻思起来,应该不是武则天授意让她说的,但像是上官婉儿自己要表达地意思。
如此看来。这个上官婉儿倒像个管家婆了。
想到此处刘冕暗自笑了一笑,转念一想问道:“上官姑娘在下有个疑问——不知这太平公主,在下能否结交?”太平公主姓李,虽已出嫁算来仍是李家的人。但她又是武则天最心爱的女儿,连李贤都说了她是一个异类。
上官婉儿的表情一时有了异样,添了一些狐疑与不乐。她沉默的看着刘冕,直勾勾的眼神中流露出与她年龄不符的老辣与尖锐:“你一个大男人。怎的如此没有主见?这等事情你何故问我?”
刘冕笑道:“上官姑娘不肯指点,那在下不问就是。”心中却已明了,这太平公主地身份肯定有些敏感,是故连上官婉儿也不敢轻易谈论。但是,她那话中却多少透出一丝妒意……美女的天敌是美女,看来上官婉儿也摆脱不了小女子心性。话说回来,她没有立刻出声反对,那就表示我若与太平公主结交,至少能得到武则天的默许。就算不赞成,也不会反对。
上官婉儿有些悻悻然:“你与她有何交情?她都嫁人了。哼……”
“仅限于扑克。”刘冕做出一副在情在理、义正辞严的表情,“她若传唤在下去陪她玩牌,蔫能不去?”心中却在暗笑,果然果然,吃醋了。
上官婉儿自觉有些失态,立马矫正说辞调转话题:“都说了那是你的私事,自己看着办与我何干?逛了大半天天色不早了,我带你出皇城去你的宅第。”
“我的宅第?”刘冕疑惑问道。我什么时候在洛阳有宅第了?
“是呀,你刘将军地宅第。太后亲赐的。”上官婉儿有些眼红嫉妒的说道,“你莫非忘了。太后临行时说了要我给你安排住处,还不能寒碜了。其实这三天来我一直都在处理此事,要不然干嘛让你在千牛卫卫所里枯等了三天呢?洛阳这地方寸土寸金,房舍最是难寻。饶是许多五品以上的大员,都只能暂时寄居在皇城的公属里。这处房舍其实就是太后给你的赏赐。她老人家的深谋远虑岂是常人所能及?若非提前安排好了房子。怎么会将你传唤呢?”
“原来如此……那在下就要多谢上官姑娘的一番帮助了。”刘冕抱拳谢过。转念想到一事又问道,“在下想问一问。我的祖父与父亲一家人,现在何处?”
上官婉儿道:“刘相公奉命留守长安,并没有来洛阳。太后不是准了你一个月假期回家省亲吗?你去到长安就能见到他们了。”
“多谢!”
上官婉儿对外面马夫唤道:“去东城,出宣仁门!”转头又对刘冕道:“给你安排的宅第在洛北景行坊,毗邻北市地处繁华。那里曾是一名洛阳富商地宅第,我给你强行征来的。”
“强行?呵呵!”刘冕不由得笑了,“岂不是鸠占鹊巢?”
“胡说什么呢?我又不是没付钱给他,只是他有些不愿意罢了。”上官婉儿满是不屑的道,“一个下作的商人而已,也不想想看,朝廷征用他的房舍,那是他的福份。”
刘冕自顾微笑,心道这种事情在现在来说的确是不算什么。商人嘛,没地位。
马车一路向东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