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懷剛的朋友,居然個個人才出眾,可能不是巧合,也許經過嚴格挑選,才派出國服務,無巧不成書,又都是華裔,真值得興奮。
只見中年人向祖斐欠欠身,「我是程作則。」
「程教授。」
他立即抗議,「叫老程得了。」
祖斐笑,「豈敢豈敢。」
程作則和煦地打量祖斐,輕輕說:「怪不得,懷剛。」
祖斐問:「啊?」
程作則呵呵笑,「懷剛你好好招呼祖斐。」
只見靳懷剛暗暗鬆了一口氣。
祖斐都看在眼內。
父母不在本市,教授兼上司也算得是長輩,讓他過目,祖斐就過了關。
看樣子程教授不反對他倆來往。
沒想到靳懷剛還有老派作風,祖斐覺得溫馨。
在這上下,靳懷剛無論做些什麼,祖斐都覺可愛。
祖斐無法控制喜孜孜心念。
「我還有點事,」程作則站起來,「懷剛,你到處同祖斐逛逛,免她生悶。」
「自然。」
他送程氏出去。
祖斐一個人坐在客廳里。
她沒聽到程教授輕輕責備學生:「你怎麼把她帶迸這裡來。」
懷剛低下頭。
程氏嘆口氣,「也真難說。」
懷剛仍然沉默。
「生活確是寂寞。」
「不,」懷剛開口,「不是因為這個緣故,祖斐實在是個好女子。」
「你知道上頭不會批准。」
靳懷剛倔強地說:「總會有例外。」
「懷剛,我可以老實同你說,這是沒有可能的。」
懷剛默然。
「你連我這一關都過不了。」程作則老實不客氣地說。
「教授——」
「不過既然把她帶來了,讓我們做個好主人,別叫她起疑心,懷剛,過了今天,你得設法疏遠她。」
靳懷剛黯然。
程作則嘆口氣,推開門,出去。
一方面祖斐也懷心事。
她坐在沙發上沒有轉換過姿勢,一直忐忑地想,會不會就是他呢,會不會就是靳懷剛?
她內心有點痛苦,沒想過到今日還要經歷這樣可怕的考驗,越是渴望,越是逼切,精神也愈加緊張。
她站起來,深深吸一口氣,走到窗口,攀藤的枝葉差些沒探進窗來,藤上結著小小厚肉,形狀可愛的累累白花,祖斐伸手把它捧到鼻端,嗅兩下,陶醉地鬆弛下來。
何必把煩惱與私慾帶到這裡來,且享受了再說。
祖斐聽見腳步聲,轉過頭來。
她對靳懷剛說:「程氏夫婦真是一對璧人。」
懷剛點點頭,「程教授的學術成就是公認的。」
祖斐不由得怪自己孤陋寡聞,「他做哪方面的研究?」
「生物。」
祖斐訝異,「那同文藝創作有什麼關係?」
「他是我們這裡的總帥,凡是參加這一次研究工作的成員,不論哪一行哪一業,都可以說是他的學生,自願同來的,還有機械工程人員及園藝專家。」
祖斐覺得他們的計劃龐大,其中也許包含不少機密,況且,說給她聽,她也不會明白。
「你喜歡我們這裡?」
祖斐肯定地點點頭。
靳懷剛很高興,「對這環境,我們是花了點心血的。」
祖斐說:「可見上頭想你們好好工作。」
「是/
祖斐問:「你不讓我參觀你的書房?」
「我的工作間非常簡陋。」
祖斐笑,他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