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请管家拿一件老爷的衣服吧!”她只好替他想办法。
“我爸的衣服?最好是我能穿啦!”
“本姑娘亲自帮你改,行了吧?”
贝钧瞪大了眼,怎么这大家教会的东西这么多?还真包山包海。
夜半三更,贝钧看着言薇葳拿起剪刀“喀”的一声,精准剪下西装外套下摆,然后开启简易的家庭缝纫机,“喀答喀答”地车上线,打好褶。
“不是吧?你主修新闻,副修缝纫喔?”贝钧看得目瞪口呆,他以为言薇葳这双手只会扁他。
言薇葳笑了笑:“其实我最大的兴趣是服装设计。”笑里有她的认真。
“是吗?那怎么会念新闻传播?”原来言薇葳跟他一样,都“志不在此”。
不过贝钧这么一问,却好像勾起她许多平日不提的回忆。
“是朋友就讲,不要老把话憋在心里。”贝钧推着她的肩膀,好想把她心底的话统统挖出来。
“没什么,小时候一位记者帮助过我们家。”言薇葳见他问得急,只有轻描淡写:“后来刊载在报纸上,那年我们家收到很多爱心捐款。”
贝钧听着,脑海中开始浮现许多电视,报纸上刊登的贫困家庭,有的好像连书桌都买不起,只能吃学校营养午餐,有的过年很辛苦,没有保暖的衣服穿……
“后来呢?”他急着追问。
言薇葳拿起了针线补西装细部,依然不太想倾诉心事。“没有啊!那位记者后来当上了主播,就这样。”
“所以你也立志要当记者、主播,一方面可以改善家境,一方面说不定也可以帮助更多人,对不对?”
贝钧这回说对了她的心事,言薇葳“嗯”了一声,淡淡说道:“如果走服装设计这条路,在成名之前不太可能有稳定收入,所以我只能把它当成兴趣,不能当饭吃。”
听到这里,贝钧打从心底惭愧,他从来不必担心“吃饭”问题,但言薇葳却得因它连最爱的兴趣都放弃。
“好了!你穿穿看。”她不想延续话题,把改好的西装外套拿给贝钧。
但她越是这样,贝钧越是有种心疼的感觉,有些人是家里有点小问题就好似吃尽苦头般四处嚷嚷,他眼前的言薇葳确实咬着牙有骨气地不要别人同情。
他套上西装外套,站在镜子面前,言薇葳连忙到一旁替他拉整。“衬衫领子不用拉太多,扣子扣到这边就好,不配领带的话,明天就系一条皮带,这样才不会太老气……”她看着镜中的贝钧,专注地替他打点,然后冒出了一句话:“其实你这样挺好看的。”
贝钧认真的问道:“我这样很帅,是吗?”
他从不在意女人怎么看他,因为他的确生得高俊提拔,但此刻他却万般在意言薇葳眼中的自己。是什么模样。
他在镜子中看见她“贤惠温柔”的这一面,一面替他拉整衣袖,一会帮他调整领口,刹那间贝钧突然有股冲动,想问她可不可以永远这样留在自己身边,可不可以天天陪着他过日子?可不可以白天扁完他,晚上再这样温柔吃替他改衣服?
他说不出内心对她的那份依恋,她早已悄悄地,不声不响地走入他生活里,不着痕迹地改变了他。
这无聊的世界,因为她的出现,很多事情都变得很有意义。
面对这样的问题,言薇葳却笑开了:“男人帅不帅,很重要吗?”
“当然啊!我的帅气能不能感动你?”他贸然这样问了一句,快要涌出的情感化为这个问号,刺探着言薇葳。
“能感动我的不是外表。”言薇葳没有给他明白确切的答案,却沉下眼,淡淡再开口:“我小时候会过的那么贫困,就是因为我爸爸不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所以我才跟你说,男人要成熟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