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到尹鹤家。
而且,尹鹤家的命令,是在梅争三人刺杀成功后,再告发他们,让他们顶罪。
丑时末,六名忍者跟着中年男人,从密道出来。
中年男人拉开房门,盯着厢房看了一会儿,然后退开。
六名忍者鱼贯而出,猫着腰摸到厢房的窗户下面。
两名忍者分别用唾液洇湿窗户纸,将吹筒探入房中。
啪的一声轻响,接着就是噗的一声。
梅争这边的忍者,被吹筒贯穿了后脑,一声没吭就死掉了。
咣的一声,另一边,宫柯一脚踹开了房门,一刀挥下,将正要吹迷香的忍者斩成了两段。
梅争开门出来,没理会剩下的忍者,一闪身到了正房门前,将房门踹开。
井三郎双手握刀,以直刺的姿势冲向梅争。
而那个中年男人,却跑进了隔壁房间。
井三郎只觉眼前一花,梅争就不见了,一愣之际,后颈上被重击了一下,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梅争抓住中年男人时,宫柯和薛玉婷也进到了正房里。
外面的忍者都被宫柯杀掉了。
梅争让宫柯找绳子把井三郎绑上,然后问中年男人:“为什么害我们?”
中年男人冷哼一声,昂着头,一副慷慨赴死的神情。
梅争说道:“玉婷,你出去。”
“不。”
梅争看她,薛玉婷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人都杀过,还怕什么。”
梅争不再说话,拔出血饮,一刀斩断了中年人的双腿。
“啊……”
中年人凄厉的惨叫声,让薛玉婷瞬间脸色发白,转身出去了。
刑讯跟杀人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过了一会儿,梅争拎着井三郎出来,丢在院子里,说道:“换上扶桑服饰,收拾东西,去码头,回扶桑。”
收拾好包袱,出门后,梅争向百秀门的方向眺望了一眼,在心里说:“香染,我走了。”
避开巡夜的官兵,到了码头,找到鸟取家族的商船,直接上了船,把井三郎丢在货仓里,堵住了嘴。
天亮以后,梅争让看船的人去鸟取商社找人,说自己是尹鹤家族的人,要立刻返回扶桑。
鸟取商社不敢怠慢,立刻召集船员,开船出海。
原因有二,一是梅争说得是扶桑话,二是没人敢冒充尹鹤家族。
直到看不见码头,梅争才下到货仓里。
井三郎早就醒了,一见梅争下来,便开始挣扎。
梅争拿掉他嘴里的布。
井三郎质问:“你想干什么?”
梅争答:“找尹鹤家算账。”
井三郎眼神不屑地冷笑了一声:“你们本来可以逃命的,却非要去送死。”
梅争说道:“我就是这个脾气,谁想害我,我就一定要找谁算账。”
井三郎问:“为什么不杀我?”
梅争答:“不是不杀你,是没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