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止似乎呆愣住了,麻木地嚼了两口点心,碎屑落了一桌。他那失望至极的神情全都被沈赞看在眼里,一瞬间,沈赞便懂得了他的心思。
妥协成婚,找了个早已有孕的皇后,勤奋地向沈赞讨教治国之道,努力做个好皇帝,偷溜出宫遭人围殴……他干了这么多事,只是为了一个人,蒋冰。小皇帝学会了忍耐,耐住相思,耐住孤独,只是想能够保护好自己所爱的人,能够在自己强大之日,与心爱的人携手相聚。
一瞬间,沈赞便看穿了他所有的心思,藏得好像很深,却坦白得那么露骨。
“陛下,你真想见蒋冰吗?”
白止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拼命地点头,“想!”
“呵呵……”小孩子脾性,沈赞这么想着,却是由衷钦佩白止的无畏,“那我带你去,只是,得瞒着贺相了。”
白止激动地嚼着糕点,嘴角上沾满粉末,沈赞帮他擦了擦,对待他,好像对待自己家中的弟弟,既严厉又溺爱。他是一国之君,却也敢爱敢做,这份胆量,放眼全天下也是稀少。
沈赞看望过白止,又扯着轻飘飘的罩衫回了厢房,贺玄在烛灯下批阅着什么,沈赞阖上门走过去搭住他的肩,轻声道:“那么晚了,赶紧歇息吧。”
贺玄停笔,拍拍他的手道:“你先睡,我再看会儿。”
“嚯,看来这些白纸黑字是长得比我好看了?”沈赞哼了哼,白眼乱飞,不解气地捶了一下贺玄的背,“既然如此为何还与我同床睡,贺相应该去书房才对。”
贺玄抬眼看他:“你在生气?”
“并没有,贺相想多了。”
“果然是在生气,那我便不看了。”贺玄站起来,推着沈赞往床边走,“睡吧,今日淋了雨,还是早些歇息为好。”
沈赞见他一板一眼,却多了几分温柔,便被气笑了,“贺相这么体贴入微,那就由我伺候一下喽。”说着旋即转身,利落地宽起了贺玄的外衣。
没几下,衣服落了一地,贺玄狐疑地看着他,问道:“怎么里衣也要脱?”
沈赞眯着桃花眼,道:“几日不亲热,贺相受得了?”
说得好似贺玄是禽兽一般,不过沈赞没等贺玄反驳,立即抱着他滚进了被褥之中,两人免不了一番颠鸾倒凤。自贺玄认定他这人之后,动作便更加肆意妄为,折腾得沈赞四体发软,连声求饶,眼角硬是泛出了泪花。
说是早早歇息,却是胡闹到了后半夜。贺玄汗水淋漓,倒在沈赞身边睡去。沈赞勉强支起腰杆子,替他擦拭干净沾染在身上的污秽。见他睡得颇为香熟,便悄悄地挪下了床。
这腰背皆是酸疼不已,但舍不得身子睡不死贺玄,为了顺利带着白止溜出相府探望蒋冰,沈赞豁出了老命呐。
白止听见细微的敲门声,立即伺机而动,打开房门窜了出来。
“老师,为何这么久才来?”
沈赞捂着腰,心道我可是为了你供出了自己的身子呐,你说为何这么晚?
“废话少说,赶紧跟我走。”
两人摸到了偏门,拔开门栓,十分顺利地溜出了相府。黑夜中只能隐约可见两道影子鬼鬼祟祟地穿梭着。
半夜宵禁,自是无人上街。沈赞带着白止一路奔走,很快便摸到了蒋府门口。躲在一旁远望,发现蒋府今夜门口灯火通明,竟有四人把守,看管十分严密。
“老师,我们如何进去呀?”白止扯扯沈赞的衣袖。
“莫急。”沈赞安慰他,心道不能从正门进,偏门八成也不开,那怎么办呢,哦,有了,“我们翻墙啊。”
白止眨眨眼:“翻墙?”
一个重伤患者,一个腰背酸疼,谁踩谁肩上都不合适。翻墙哪有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