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崩溃了。如果当初他能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克克、玛丽苏和其他的一些孩子也就不会被军庭带走,遭受那般对待。恩卿一直以为,孩子们被莱哈尔军庭“带走”最后死在了那场意外之中。虽然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但寻遍整个莱哈尔,依旧没有任何消息。爆炸的余波如一头贪婪的猛兽,将他们的痕迹吞噬的一干二净,只留下一片废墟,被风雪日渐掩埋。
“这不怪你院长,是军庭的错。我也不该自己偷偷跟去。”
“你也是为了救那些孩子。”
“院长,原来她也是孤儿院的孩子吗。”克克看向玛丽苏,她在孤儿院的时候并没有见过玛丽苏,或者说并没有印象。
“玛丽苏也是被军庭带走的孩子之一,你在里面没见到过吗?”恩卿觉得奇怪,正当他想再问下去的时候,身旁的男孩出现了异样。
“院长...我的头好痛...好痛啊...”男孩的头痛是瘟疫侵蚀的结果。他左额的那一小块黑色斑纹不知何时扩散到了半边脸,最先感染的地方已经可以明显看到一点缺失。
恩卿强撑着几近崩溃的身体,他对着男孩微微一笑,似乎想借此消减对方的恐惧。但有些沙哑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对于瘟疫恩卿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夺走一个个孩子的生命,直到现在,最后的这一个孩子恐怕也要离开了。
克克上前,企图用魔法延缓瘟疫的蔓延,减轻男孩的痛苦。但效果,微乎其微。
“院长...我是不是也要死了...”
“不会的...你只是生了个很小很小的病...”
男孩摇头,眼角的泪水从脸颊滑落:“太好了,我终于不会再给院长添麻烦了...”
男孩哽咽道:“我...孤儿院的大家都很感谢您的,我们很喜欢很喜欢您,如果不是您...我们还要饿肚子呢...”
“嗯...院长也爱你们。都是我的好孩子。是院长没用,救不了你们...”
男孩还是摇头:“不是院长的错...”
男孩咳出一口鲜血,溅撒在两人的衣襟上。在最后的一朵黑玫瑰盛开于脊背时,男孩的肉身彻底粉碎、消散。
恩卿跪在地上,他把头埋在双臂之间,失声痛哭。他的心口,一颗黑色的立方体显现、打开,吸收了男孩的碎片。
“这是什么?”樱问道。
“曜佑之心,是世界上最坚硬的盾牌。”克克知道曜佑之心,但这样的盾牌用法她其实并没有见过。
黄昏乡的天空火红,但不远处却是黑压压的一片。地面突如其来的震动将众人从悲伤的凝重中拉出。几根巨大的黑色触手自地底冲出,它们的目标明确,直击上官樱几人。
恩卿挥砍大剑,曜佑之心完全展开把众人笼罩在一个半圆形的护罩里。触手触碰到的瞬间,曜佑之心的表面不断形变,缓冲掉所有外来的力量。
另一边,宇和莱纳在瘟疫跟灾厄潮水般的攻势下节节败退。就是他们的之间的打斗才导致了黄昏乡的那些异常。瘟疫的侵蚀已经遍布整个门内世界,地底的深渊躁动不安,一切似乎都在不知不觉间走向千年前的那场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