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娘休息会吧,我们夫人一定会好起来的。”
她点点头,雨香是权氏最得力的丫鬟,她男人还是粮食铺子的管事,没缘由会去害人,想到此处不由得发笑,她真是草木皆兵了。
雨香越发肯定自家姑娘是受了很大的打击,又躲到墙角去忍不住摸了一把眼泪。
雨甜也是权氏身边得力丫鬟,雨香负责衣服首饰,雨甜就负责饮食,此刻急匆匆地三步并两步冲进来,唤道:“大夫,大夫来了。”
须臾间,青衫少年提着药箱,面露急色,脚步却稳重,鬓角有细细汗水,淡淡地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微微颔首,跟着雨甜来到权氏身边。
乌发束着青色丝带,腰间上系一块香囊,隐隐约约可以闻到里面的药香。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垫上手绢诊脉,手指细长,干净白皙,虎口间微不可见的手茧,尤为显眼。
眼神中露出不吻合年纪的沉着和冷静,神情严肃认真,让葛纤云心中有些安心。
听说是吴州的名医,小小年纪医术不凡。
“胎死腹中。”少年水墨眸子中闪过一丝诧异,再次认真地把脉。
和前世的情况一样,听到这句话,像似刺在她心上,原本侥幸全部被掐碎,随即想到也许此人能看出来,也会解开,葛纤云心中又泛起一阵涟漪。
她稳住心中的激动,努力让她的声音变得清晰,费力道:“求大夫救救娘亲,不管需要多么稀有的药材,我们一定寻找到。”
“自当尽力。”少年继续认真把脉。
“呃……”少年试着用金针刺了几处穴位,权氏疼痛的发出几声呻吟,葛纤云的思绪被拉回来,焦急地缩在一旁。
少年紧蹙眉头,轻微地叹息,看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葛纤云身上。
这个小姑娘年纪不大,如此遭遇略有同情,少年不由地多看几眼。
葛纤云心领神会,向雨甜使了个眼色,一阵衣服的摩擦生后,屋内安静下来,此刻只有少年和葛纤云二人在场,她期盼地等着结果。
好个通透的心,少年心中微微惊讶。
“夫人是中了毒,已经深入胎中。”少年有些犹豫,按说这事情不应该和一个姑娘家说道,抿了抿双唇,紧握右手,这毒他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却听说过,接着道:“这毒十分强劲厉害,潜伏期非常长,以夫人的情况来看,恐怕已经有一年了。”
葛天行少年离家,后在京做了将军,去年腿受了伤,就停职回老家吴州休养,算算日子,刚回来正好一年多,这么巧!
葛纤云听完只是神色一暗,沉默不语,双手紧张婆娑着衣服,后道:“可有解药,请先生详细说道,需要什么东西,我一定去寻来!”说道最后,她眼泪盈眶,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
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小姑娘,少年心中感慨。
她看出少年似乎不太想愿意告诉她,当即道:“先生能否告知,父亲现在有事无法来,事后我一定转述告诉父亲的。”
少年微楞,瞬间回过神,道:“要是我猜想不错的话,应该是天蚕毒,用毒喂养蚕茧,吐丝做成的衣物都含有微量的毒性,配上药引子引发,长期以往,这毒就会慢慢侵蚀到身体内,夫人的毒应该有一年之久(这里是杜撰出来的毒)。”少年言尽于此,后面再有什么也无需他多说,这下毒之人必定是非常亲近且十分得到夫人相信之人。
葛纤云心中一惊,这毒必定是母亲身边伺候之人下的,想到此处,冷汗直冒,母亲身边伺候的一个妈妈和两个丫头是当年陪嫁的,都是跟随多年的人。
“不过也是不能解,只是中毒已深,一时半会不能根除,只能暂且缓住,慢慢调理。”少年名唤齐子吟,在吴州有一家药堂,小小年纪,在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