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先前那般温柔的模样,笑道:“公主可以觉着冷了。如今已入秋,虽说白日里依旧炎热,入夜之后倒是有些凉意了。公主,要不我们还是回去了。”
赵姤愣愣看着眼前这张脸,只以为自己方才瞧见的不过是她一时的错觉。她在心中自嘲地笑了笑,嗔怪自己竟然会错怪了刑真如,便顺从地点了点头,道:“好,我们回去吧!”
刑真如微笑看着她,待赵姤先动身了方才跟在她身后往回走。
两人一路无话。赵姤几次想停下脚步问问刑真如会在宫中逗留几日,却又觉得自己身为一国公主,这般不矜持定会让人见笑,也会损了自己在刑真如心中的形象,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径直回了溧安宫。
溧安宫中已是华灯初上,赵炀早已离开,并未留下来陪赵姤用膳。赵姤吩咐人去请刑巧茵,而后便让人将晚膳传到前厅中,只等刑巧茵到了便一同用膳。
宫娥前去相请时刑巧茵正懒洋洋地躺在贵妃榻上小憩,听说赵姤请她前去用膳便是及其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自己身子不舒服,不去了。宫娥得了话便连忙回前厅去回禀。
赵姤顿时明白在他们离开之后父皇铁定去临幸了刑巧茵,心中不免对父皇的饥色很是尴尬。她为难地瞧了瞧刑真如,见对方并没有什么异样方才稍稍放下心来,试探道:“要不,我们便先用膳了?”
刑真如淡淡一笑,道:“一切听从公主安排。”
赵姤心头一喜,执起象牙箸为刑真如布菜,等到夹过两道菜她方才意识到自己此举不妥,不由讷讷地放缓了动作,将夹起的菜落在了自己碗中。
刑真如这边倒是淡然处之,十分自然地将赵姤夹进碗中的菜吃了,而后安静地用着晚膳。
一顿饭的功夫,两人俱是无言。晚膳过后刑真如便立马告辞离开了。赵姤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咬着唇瓣,脸上神情似娇还嗔。
刑真如离开溧安宫后便径直去了太子东宫。
原本男子是不得留宿宫中,只因后宫本就是皇帝的后院,岂可容忍其他男子随意进出。但刑真如身份特殊,便留宿在了太子东宫内。
赵常与刑真如倒是没有多做交流,只是安排人将其带去了客房歇息。
他身为太子,自是明白父皇对结党营私很是恼怒,四皇叔当年获罪不仅仅是因为其逼宫之举,更大的原因便是四皇叔暗中勾结火魔宫主刑鹫,这才是父皇非杀其不可的缘由。如今刑真如借宿在他宫中,他自然更应该避嫌才是。
不多时,侍从便来回禀说刑真如已经歇下了,赵常这才重新回到书房去温书。
子时过后,各宫均已歇下,刑巧茵在坚持了几日之后终于抵挡不住睡意的侵袭开始打起盹来。她在半睡半醒之间恍惚瞧见有人立于床头,瞬间惊醒了过来。待就着月色看清来人后方才松了一口气,冷道:“大半夜的,你想吓死我么?”
刑真如背光而立,道:“我明日便会离开。这边……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应该不会让我失望,对吧?!”
刑巧茵这会子困得不行,连脸色都懒得摆了,直接掩着嘴打了个哈欠,道:“你若是这么不放心,还是留下来监督着我比较好。免得我哪天心情不痛快将老皇帝给杀了,坏了你的大事。”
她原本便是进宫避祸来的,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决定不论怎么样都要将赵炀死死拽在手中。但是今日与那老皇帝再次接触,还是让她恶心得想吐,只差没一脚将赵炀踹下床去。
刑真如轻哼一声,道:“你可以试试看。我想不出几日老头子便会杀进宫来试图带你回去。是留在这儿帮我控制住赵炀还是跟老头子回山去和他双宿双飞,你自己选择。”
“你……”刑巧茵一时气闷得说不出话来,知道刑真如是个言出必行之人,便不得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