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刺的慌,有点光火,“我赶哪个流行了?”
怀建军掰着指头数落,“服装啊,化妆啊,首饰,什么穿黑鞋不能配个白袜子,穿白袜子就不能穿黑鞋啦,还有~~”怀建军手指点点自己的脑袋,“这里,你接受新事物新思想现在比我快,我喜欢的那些老八股,早就不时兴了。”
啊,是说这个,常蓝倒同意,“这还不应该的?我打扮的土里土气,出去还不是丢你老怀的面子?”瞥眼前夫,把话题拉回来,“你要复婚,这么说说就算了?没别的?”
怀建军挺茫然的,“不就这样?你同意,我们就还一块过呗,不同意保持现状也成。”琢磨一二,“莫非你有啥其他打算?”他还惦着那梳马尾的画画老师呢。
常蓝惦着的跟他不一样,“哎,怀建军,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你外遇,包二奶,为啥呢?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你打算就这么糊里糊涂里让我跟你离婚,再去复婚?”
怀建军摸摸下巴,“小蓝儿,是你说不要听我解释的,离婚也是你一定要离的。”
不提这一码就算了,提起来常蓝还是气得眼冒金星,一拍桌子,“怀建军你几时这么听话来的?我让你不解释你就不解释?我要离婚你就答应离婚?我让你吞枪子儿你吞不吞啊?”
怀建军居然很肯定地,“那会儿你给我把枪子儿让我吞,我说不定真会试试的。”怀建军不觉得自己在说虚话,事实上他那段时间心情巨差,只不过没法对谁明言,如果常蓝真给他一枪一弹,说怀建军你给我去死,他可能真会被激得就去吞枪子儿。
常蓝不信,“滚你的,你就这么一说,咱们相处这几十年,回回你说上句,跟你过没劲。”
看样子复婚没啥希望了,人家说跟他过的没劲,怀建军安安静静,手肘撑在桌子上发怔。计真看的直着急,这老公公够艮的,来点痛快的成不?亏着春儿不是这脾气,要不她非急死不可。
常蓝估计也要被急死了,又拍桌子,“你倒是说啊,你和江蓠,怎么回事儿?”
“哦,要听啊,”怀建军慢悠悠地,“那我话说前头,可别等我把我的版本讲完了,你再说我是编瞎话忽悠你……”
怀建军的故事版本,和江蓠的稍有不同。在江蓠闯进他在悉尼酒店的房间之前,江蓠对他来说,就是空姐,一个愿意提供肩膀和怀抱帮他大哭一场的空姐。不过在此之后,怀建军也很混乱,虽然他听说过很多这样的事情,也拒绝过很多明目张胆贴上来的女人,但他没亲自处理过“事后”事件。尤其,这位空姐帮过他,他又和她发生过实质性的关系,他可以不负责吗?怀建军对着那张年轻的面孔,发觉自己很难将其用钱打发走。另外,他也心存疑虑,这女人看起来完全就是好人家,受正统教育出来的孩子,做出这种事情,真的没其他什么目的吗?于是决定先按兵不动,且约法三章,他相信这样苛刻的条件,没人能忍受太长时间,日久见人心,如果江蓠有什么其他目的,早晚水落石出,所以,他把江蓠带回到他生活的地方。
怀建军没想到的是,他很快喜欢上江蓠,因为她能跟他聊什么革命啊,信仰啊等等,这些已被这个世界抛弃的老古董,有那么一小段时间,怀建军真将她引为平生知己,觉得她是最特别的,独一无二,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包括常蓝。
可是,很快,怀建军觉悟,原来所谓的红颜知己,不过就是飘在空气中一瞬即逝的肥皂泡。有天中午,他在江蓠处午睡醒来,听到江蓠和她的姐妹淘煲电话粥,话题大概流连于:现在街上的女人和男人有多没品。穿的衣服鞋子有多不搭。肉色丝袜是多老土啊。穿凉鞋赤脚的那些人啊,脚后跟的老皮都没弄干净,太恶心了。还有肚子上一堆赘肉也敢招惹低腰裤的家伙,胆大包天嘛。至于那些招惹了低腰裤却把内裤边露在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