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容把照片推回給徐警官,雙手交叉放在下頜,回憶道:
「鼎鎮山河,鍾定歲月。鼎乃重器,自古以來,在中華文化中就有著特殊的地位,祭祀、皇權、鎮一國之運。每一尊鼎,都是獨一無二的,有著他存在的價值。」
祁容溫潤的嗓音徐徐道來,其中的內容卻讓徐警官越發坐立難安。
大概講解後,祁容問起鼎的下落,如果在的話,他可以試試看能不能看到他的記憶。
徐警官卻搖搖頭,失落地說:「按我們的調查來看,早就已經不在了。祁容,你確定這是法器嗎?」
祁容:「八/九不離十,你先別急,我找人問問情況,如果順利,過幾天告訴你答案。」
「那就拜託你了。」
與徐警官告別後,祁容回家翻出三清鈴,溫習上面的記憶。
可惜時代更迭,當年的土牆瓦舍、羊腸小道,早已無法辨認。
最後,祁容只大致得出那道觀是在東萊省西南,名喚「明德觀」。
不在一個省,人生地不熟,祁容不禁想起徐玄然來,他是國師之徒,在玄學圈名氣頗盛,每天又天南海北的跑,想必應該有路子。
「行,東萊省,明德觀?我找人打聽打聽。」
徐玄然正在山上給人點穴,乾脆地應下,大風呼嘯吹得他聲音斷斷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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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消息需要時間,而剛巧這時秦君晏給祁容尋的那批玉料終於到了。
時機剛好,祁容可以為自己接下來的行程刻些玉牌防身。
做得差不多後,他想起其中最特殊的那塊羊脂暖玉。
「你想要什麼樣式的?」祁容問秦君晏道。
古代有好東西都會進獻給皇帝,所以他自然而然想到秦君晏。
秦君晏正給祁容揉著後頸,聞言心中頓生喜意,沉思幾秒,他抿抿唇說:「葫蘆可以嗎?」
「葫蘆?你不要個玉牌嗎,我可以在上面給你弄些平安符之類的。」祁容提議道。
秦君晏放在他大椎穴兩側的手頓了下,眼睛望向祁容衣領處微微鼓起的地方。
他想要一個和祁容一樣的吊墜,不想要玉牌。
而祁容明顯沒有想那麼多,只是從實用角度給他提出建議。
秦君晏心中又酸又甜,酸在祁容完全沒有往情侶吊墜上想,甜在他拿到那塊珍貴的羊脂暖玉後,第一時間想要給他做個東西。
見秦君晏堅持,祁容只能無奈地給他想葫蘆的樣式。
結果畫了諸多樣圖,最後他卻選了個最簡單的,符和花紋都沒有的。
「你這真是……」白瞎了好料子。
祁容都不想給他做了。
什麼修飾都沒有,簡簡單單的葫蘆做起來一點難度都沒有。
祁容只花了一天就做出來了,交給秦君晏。
直到他看見秦君晏拿了條紅繩仔仔細細將白玉葫蘆系好戴在脖頸上,拉著他兩人並肩站在鏡子前,祁容才隱隱感覺到不對勁。
同樣的紅繩加白玉葫蘆,同款的家居白襯衣,從鏡子裡一打眼瞧去,跟穿情侶服似的。
祁容心中感覺莫名,轉過身,用若有所思地眼神上下打量著秦君晏。
秦君晏被有點心虛,連推帶拉地攬著他纖瘦的腰身下樓,說是要讓秦母看看。
樓下秦母正在插花,看見秦君晏難得風風火火的,大步走到她跟前,有些詫異,輕輕瞥了他一眼。
沒想到秦君晏迫不及待地炫耀說:
「阿容特意給我做的。」
那模樣恨不得昭告天下,尾巴翹到天上去。
「哦」秦母冷不丁被噎了一口,視線在兩人之間轉了轉。
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