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杜仁龙情急之下,门户大开顾不得掩饰了。心想就我的硬气功眼珠子挨你几百拳也就当被跳蚤咬。不料尚公公好像已经绝望了,没有再进攻的意思,只是在原地喘着粗气,这时杜仁龙突然灵机一动,突然瘫倒在地:“且住我的内力已尽撑不下去了!公公好手段!”说着还吐出刚咬破的舌尖血。尚公公刚喘过气来:“恩能面对面跟我对战几十个回合,你也算湘西第一人!呼呼哦啊(岔气了)”杜仁龙强忍着恶心跪地致谢。当他大汗淋淋的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了人群中的儿子在看着自己;看的他很不自在,他第一次以这么低的视角看儿子。
这就是官场的生存之道?杜飞知道父亲其实放个屁都能把那个人妖砸死,但后果会很严重,严重到他宁愿在自己和亲朋好友面前颜面尽失。哎,真没劲。身为官宦之家尚且如此,寻常百姓家如何苟活?
杜飞天天照例是每天早上起来装模作样的看会书,耍几下枪,父亲一走便溜出去到附近的会清观,跟仅有的几个道士一起开静,有时也讨论一些炼丹炼药之类的事。观里有个老道长叫三正,十天有九天不在家,四处云游。剩下一天回到家就呼呼大睡。老实说,杜飞就没见过醒着的老道长。有一天,杜飞正在跟一个年轻的小道士讨论如何炼制更有效力的大力丸时,突然听到有人惊慌失措的大喊:师父回来了!”“回来就回来呗干嘛叫得跟杀猪似地”杜飞嘟囔着走进院子。
只见老道长被两个道童搀扶着,浑身上下遍布斑斑的血迹,原本就不大整洁的道袍变得更是肮脏不堪,古铜色的脸白了不少,连香叶冠都不知散落在何处,满是伤痕的手里却紧紧地抱着一个盒子。
看来是出事了。杜飞看个究竟,但被门口道童拦了下来:“师傅有令,谁都不能进去!”这却更刺激了杜飞的好奇心,本来只是看看老道长伤得如何然后道别的,这样一来更显得老道长手中的那个盒子神秘莫测,让杜飞的心里像小猫挠似地安定不下来。夜半三更,杜飞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于是熟练的*而出,准备一探究竟。
他从来没有夜里来到过会清观,平时很熟悉的山路不知怎么的变得很陌生很奇怪。他记得观里道友说过,这座山叫做孤山,因为没有别的山脉,只有光秃秃的着一座山而得名的吧,这座山也没有别的路,只有一条碎石小径直通观内。山的背面非常陡如刀削一般。走在平日里最熟悉的路上,他却感觉四下里有很多眼睛在注视着自己,一颗枯树上不知是什么鸟在叫,叫声很特别,好像奸笑一般。杜飞听父亲说过,那是夜猫子在笑。有句老话叫“不怕夜猫子叫,就怕夜猫子笑。”谁若听见它冲着你笑,那就表明你身边的人要有血光之灾。他开始犹豫了,每个人其实都有着像动物一般直觉,只是很多很多人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感觉。而这次杜飞相信了,因为他似乎看到远处处隐隐约约有几个人影在晃动。他没敢多想,立刻躲到了一块岩石后边。不一会,大约六七个农夫打扮的人路过,他们不慌不忙,就好像刚从田里收完麦子一样优哉游哉的结群而过。看不出他们跟一般的农夫有什么不一样。但杜飞却感到一股透心的深寒,不知为什么,他在瑟瑟发抖。脚上一不留神,提到了一块小石头。这几个人像提线木偶一样,非常整齐的停下了动作。他们缓缓地。像杜飞藏身的地方看来。好像拧动脖子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月光照在他们脸上。他们的脸惨白惨白的毫无血色。更让杜飞胆寒的是,他们的眼睛居然都是翻白的,没有瞳仁;而且一个个脸上都僵硬的微笑着突然,一只獾子从不远处的树丛中装了出来。獾子这种动物很奇特,他们有野狗般大小,白天里见人就跑,夜里却不怕人,有时候还尾随路人。一般的对付野狗的办法(假装弯腰捡石头)对他们不起作用。这只獾子好像也觉得出了危险,刚露头就拼命地跑开了。那几个不人不鬼的家伙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