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抬手擦拭一下。
百里隽靠在床上,声音低沉的问道:“三日时限已到,杀害玲珑的真凶抓到了么?”
“皇上恕罪,微臣实在是找不出一点线索,望皇上开恩,再给微臣几天时间。”云京府尹说完便不停磕头。
百里隽坐起说道:“既然你如此无能,朕留着你有何用?拖下去,斩。”云京府尹在哀求的嚎叫声中被侍卫拖带了出去。
扶百里隽躺回床上,桑梓说道:“皇上的头痛之症最忌思虑过多,还望皇上保重龙体。”
百里隽闭上眼睛,整个人看起来心力憔悴,“朕如何能不思虑?杀害玲珑的真凶一日不抓到,朕便一日不得安宁。”
“皇上如何得知杀害公主的真凶并不是阮侍郎?听说阮大人自缢而亡之前曾留有遗书一封,称其当日因公主拒绝了曾经要娶他的许诺才痛下杀手。这个理由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妥啊。”
百里隽叹了口气:“玲珑向来处处留情,她与阮君鸿的事情朕也有所耳闻。阮君鸿想借由玲珑的身份让自己前途无量,又怎么敢杀害玲珑?定是有人想借阮君鸿之手杀害玲珑,为的只是让我云祥再无继承皇位之人,这件事只怕不是那么简单。”
桑梓看百里隽面露痛苦之色,上前让他服了一颗药丸,劝说道:“皇上莫再忧心,公主的死因定能查出真相的。”
百里隽这几日来接连受到打击,百里珣去和亲的事再加上百里玲珑的死,已经让久病缠身的他只觉再没有一丝多余的气力。
他悲叹着说道:“朕只有玲珑一个女儿,如今也惨糟横祸。朕的儿子们也各个不争气,如今朕的身体只怕时日无多,却没有后继之人来接掌这云祥的江山啊。”
桑梓见他几近绝望,出口劝慰道:“皇上这头痛之症虽然无法根治,可只要能配合桑梓的治疗也能慢慢控制住。望皇上能听从桑梓的劝说,莫再伤心。”
百里隽悲叹一声,“朕乏了,你先下去吧。”桑梓离开没多久,他就沉沉睡了过去。
言子非已在程府住了几天,这些天来一直是安若在照顾着他。可他的情况却很不好,他拒绝任何治疗,无论安若怎么哄劝,他都不理不睬。
安若端着药,舀了一勺吹凉了递到了言子非的嘴边,可是他仍是闭着眼抿着嘴不予理会。
安若叹了口气,开口问道:“你是真的不再理我了么?”
看言子非仍是闭着眼不说话,她放下药碗,站起身说道:“既然你心里恨我,那我走了,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听着安若离开的脚步声,直到房门打开后又关上,言子非的泪才流了出来,他转身向着床内把脸埋进被子里哭了起来。
“既然恨我,为什么我走了你要哭?”
听见安若的声音,言子非惊诧的转头看去,却看到安若站在门边望着他。
安若走回床边,用手绢擦**脸上的泪,那条伤疤已经结痂,被泪沁湿之后显得更为狰狞醒目。安若小心的擦拭着,生怕弄痛了他。
看着安若的小心翼翼,言子非偏过头,悲伤的说道:“很丑是不是?你在同情我么?因为觉得亏欠我所以才照顾我?我以前多渴望你能像现在这般关心我,可我现在不想要了。你走吧,真的走吧,我不想再见你。”
“我走了你怎么喝药?你现在手使不上劲,恐怕连个汤匙都拿不住。若是你想方便怎么办?你的腿能走几步?你脸上的那条疤痕那么难看,以后还会有哪个女子喜欢你?”
言子非怒吼道:“对,我是个丑陋的废人!你既然心里没有我,就不用委屈自己陪着我这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我讨厌看到你同情的眼神,你快走!走!”
安若端起桌上的药,重新舀了一勺抿了一小口试了试温度,然后把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