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园是对的,君侯一向注重烹调,聘请曾是宫中御厨的沈师父,来府里掌厨,现在你有口福了。”喜鹊笑道。
“真的?”绣儿口水都快流出来,肚子更饿得咕咕作响。
石崇和紫荆、谨儿已经在八仙桌前坐定位,一桌子的珍馐美喂,色香味俱全,还用珍贵的银器盛着。
绿珠坐入位,绣儿也要一屁股坐下,还没碰到椅凳,紫荆夫人厉叱一声:“谁准你坐在这里?没规没矩,你虽然是绿珠的表妹,但是仍不是石家人,不可以和主子同桌用膳。”
绣儿被她一吼,眼眶即红,手足无措。
绿珠连忙说:“姐姐,绣儿和我有如亲姐妹,你就让她同我们一起用膳。”石崇并不吭声,闲默地看着她们。
“妹妹,府里有府里的规矩,你初来乍到,尚不明白,石家毕竟是大户人家!不能主仆不分。”紫荆振振有词,不容绣儿坐下。
绣儿瘪瘪嘴,正想顶撞,却被喜鹊机警地拉出。
这家宴的开端,已经教绿珠食不下咽,站在一旁侍候的奴婢,在她面前摆了一双象牙镶金的筷箸,她更觉得举箸沉重,大户人家用膳的种种礼仪,破坏了佳肴的美味。
石崇、紫荆、谨儿和她身后,都各站着一名奴婢,专门为他们剥壳、盛汤、添饭,最后还用柠檬水洗手。
绿珠不习惯别人服侍她,迭说:“我自己来就好。”
第1|
惹得紫荆夫人一直干瞪着她,纠正她的话语。“绿珠,你现在是石家的姨娘,讲话举止要有主子的样,懂吗?”
“是。”绿珠只好假于他人之手,任由奴婢侍候。
石崇冷眼旁观,有心试探绿珠是不是也是爱慕虚荣的女子?一个女人纵使有如花的美貌,但却有一颗贪婪的心,也是枉然。
紫荆会千方百计地想嫁给他,莫不是看上了他的家财万贯,因此他虽依皇上之命娶了紫荆,但却不肯和她同榻同眠,他憎恨虚荣的女人。
用完晚膳,绿珠回到凤凰阁,看见绣儿和喜鹊叽叽喳喳说笑不停,一扫方才在家宴上的阴霾。她还以为绣儿会向她哭诉呢!
“绣儿,你吃饱了吗?”她仍然关心地问。
“吃饱了,而且吃得好饱。”绣儿抚着发胀的肚子,笑嘻嘻地说:“喜鹊带我到下人的食堂,一共有四桌呢?吃得虽然不是鲍鱼鱼翅,但是也是挺丰盛的,比我们家乡的喜宴还好,大家一样的身份,吃起饭来特别有话聊。”
“你们能够无拘无束地吃饭真好,我真想和你们一起吃。”绿珠羡慕地道。
喜鹊噗哧一笑。“珠夫人,你是富贵命,哪能和我们下人比?”
“就是,就是啊!”绣儿说者,却又补上一句:“可是若我和紫荆夫人同桌吃饭,我可能食不下咽。”
她被紫荆吼了一句话,便记恨在心。
绿珠讪然,哑口无语,坦白说她也不喜欢紫荆的气焰,也许因为紫荆是郡主出身,个性娇贵了点。
“珠夫人,君侯待会儿应该会来凤凰阁,今天是你第一天入府,奴婢帮你卸髻更衣吧!”喜鹊是个有经验的丫环,知道该做什么事。
她侍候绿珠移驾到铜镜前,拔下她髻上惟一的珠钗,泻下一头如瀑布般的黑缎,换上一袭薄如蝉翼的雾被,那胸前的一抹粉色肚兜,看得真确,吹弹可破的凝脂肌肤,隐隐约约透露着,这样的装扮就连女人也会引起遐思。
“表姐你实在太美了,连我看得也怦然心动。”绣儿禁不住赞赏。
“是啊!君侯真是艳福不浅!”喜鹊咯咯地笑道:“我服侍过的小姐、夫人,就属珠夫人的身段最曼妙,皮肤最光滑。”
“别再取笑我了。”绿珠羞赧地垂首绞指。“我可是第一次穿布料这么薄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