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桌抓狂了。
对王爷大不敬已是一条罪,但是齐淡墨得罪得起啊,她的身份,害怕这小小的王爷吗,而且这王爷对皇权也无兴趣。
她还真不怕他当上皇帝了。
多年以后,每当敖尘倾想起那个任何事都能不动声色饮茶的女子,总会抿嘴一笑,那个女子啊,无论做什么事;都能那么出色,即使冷淡如她,可他的要求,她大多会做到。
“公子公子,你看那灯笼,比泷城还好看呢。”西韵与敖尘倾和齐淡墨行走在大街之间,泷城是齐淡墨的故地。
“是好看。”齐淡墨赞许地点点头,两人的帅气早已成了街头的一道景色,男女老少望向他俩。
“与淡墨在一起,总能变成一道景色。”敖尘倾刻意走到齐淡墨身旁。
“早知道出来之前先易容。”齐淡墨不喜欢自己成为焦点,这么多双眼看着她,总觉得哪里不妥。
一滴两滴,天上落下的雨滴砸在两人身上,不过多时,已是大雨,还好出门之前带多两把伞。
“西韵你拿一把,你家公子与我一把好了。”敖尘倾是不是该感谢上苍给了他这么一个接近齐淡墨的机会,而齐淡墨也没有争执什么,默默地站在他身边。
油纸伞下,谁的情话,谁的天涯。
“先去客舍里避一下吧。”沉默了好一会的齐淡墨终于开口。
“好,西韵跟上。”敖尘倾更是对她言听计从。
看来这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
敖尘倾暗暗自喜,天助我也!回去后他得戒斋一天,好好报答上苍。
齐淡墨看着外面的倾盆大雨,心揪成一团,城中还有一大批奏文要批,她来此地,可不是陪王爷玩的。
看来这个王爷,令她一次又一次地破功了。
西韵发现,自从王爷的出现令自家公子改变很多,嘴角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次数也越来越多。
当她成为一代琴师后,许多人都夸她有沉鱼落雁之容,而她却说:西韵见过那最美的女子,她挂着浅笑时,总是极美。
很多人都很好奇那位女子的来历,始终无人知晓。
那时的西韵,多么想齐淡墨再勾起那淡淡的浅笑,可惜,再也看不见了。
“公子,不如咱叫辆马车吧。”西韵问。
“雨势太大,街上不会有车夫。”这雨这么大,哪个车夫还会出来啊。
“那得等到何事啊,公子你还有那么多奏文没批。”西韵着急的看着齐淡墨。
齐淡墨倒了一杯水,说:“那边有架琴,不如让我看看你的成果吧。”
“是。”难得公子有这雅兴,当然好好好弹奏。
琴声起,客舍不再喧闹,大家都好奇地看着台上的那名女子。
☆、第十二章 秋来处处割愁肠
“想不到西韵会弹一手好琴。”敖尘倾用赞许的目光看着西韵。
而齐淡墨只在喝茶,齐淡墨弹的琴几乎是无人能敌,只不过敖尘倾没好好见识罢了。
西韵却在气了,为何自己尽力了,公子还不肯望她一眼?一定是自己弹得不够好,以后一定要好好努力,赶上她的脚步。
迢迢陌上花 年年颜色好
不见春来迟 但见花开早
庭树知故事 殷殷记今朝
星辰如此夜 风露间立中宵
琴声停,周围泛起鼓掌声,齐淡墨终于肯看西韵一眼了,一如既往,面无表情。
“真是献丑了。”西韵快步走到齐淡墨面前,等着齐淡墨吩咐。
“很努力了吧,再接再厉。”齐淡墨淡淡一说,继续饮茶。
西韵先是一喜,这就是她家公子的赞扬之说,不会说明说白,只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