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要帶顧珩來!把他帶走!帶走!&rdo;
那一聲聲的哭喊是言語的最後一絲尊嚴。
顧珩並沒有走,他朝言語走過去,一步一步,在尋回他的摯愛。
他蹲下身子緊緊地抱住發了瘋的言語。
言語的身體裡像是一團火在燃燒,她越是撕心裂肺,越是苦苦掙扎,顧珩就抱得越緊,像失而復得的珍寶,不肯放下。
&ldo;顧珩,我求求你,你走好不好,我就算是現在死了,也不想你看到我這樣。&rdo;顧珩身上的溫度在刺激著言語最後的清醒。
&ldo;小語別怕,沒事的,沒事的,你別怕,你別怕,&rdo;顧珩摟著言語,他想起在很小的時候,還沒過世的母親就告訴他,男子漢不可以輕易流淚,因為眼淚的寶貴,只能為了自己珍愛的人流淚。
他如今抱著言語泣不成聲,他的那個女孩回來了,可卻是遍體鱗傷地回來了。
顧珩禁錮著言語無法動彈,言語沒了力氣,漸漸地昏睡了過去。
顧珩還依依不捨地跪在地上抱著言語,他怕自己一鬆手,小語就又會不見。
門旁的知意不敢置信地看著剛才的這一幕幕,她也哭了,不知是跟著言語一起哭還是跟著顧珩一起哭。她想起了那個雨夜,也是這樣的一雙人被命運緊緊綁在一起,然後一顆怦動的萌芽被時光埋葬。
妙妍還清醒著理智,她走上去,蹲下來對顧珩說:&ldo;你將她放到床上吧,她如今得好好睡一覺,你可不想她醒來又惹一身病吧?&rdo;
顧珩回過了神,連忙將言語抱到床上,給她蓋上被子。
妙妍看到言語臉上手上不是淚跡就是血跡,就吩咐芬芳打盆水來給言語擦一擦。
芬芳擰乾了毛巾,輕輕擦拭著言語臉上的傷痕,她看著那些傷,心疼道:&ldo;小姐今天不知是怎麼了,離發作還有好些日子,怎麼今日就都怪我沒看得緊,都怪我。&rdo;
&ldo;你也別自責了,言語的病不是一天兩天了,按理來說,她的毒應該是越來越嚴重了。&rdo;妙妍安慰道。
芬芳幫言語擦乾淨了臉上的傷,妙妍就把她拉出去了,芬芳還搶著說自己要照顧言語,妙妍告訴她,有顧珩在,你家小姐肯定被照顧的妥妥貼貼的。
把芬芳帶走後,妙妍輕輕地掩上門,轉身一看,看見了門外還在哭泣的陸知意。
妙妍對知意說:&ldo;我知道你現在肯定想知道很多事,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等言語醒來,我相信她會和你解釋的。&rdo;
&ldo;言語還好嗎?&rdo;知意抹乾了淚水問。
&ldo;別擔心,老樣子了,會很快好的。&rdo;
&ldo;老樣子?難不成以前&rdo;
&ldo;讓言語和你解釋吧。&rdo;
夜空黑沉沉的,像凝固的墨塊,任憑如水的月光怎麼也暈不開。
顧珩守了言語一夜,他坐在床畔,抓著她的手,手還是如往常般冰涼,她靜靜地沉睡著,呼吸聲微弱得都聽不到。
&ldo;小語,我還想與你做許多事,這幾年,我路過糖人鋪,想同你一起捏糖人,我路過裁縫鋪,又想同你做件新衣裳,每想到一樣,我便在心裡記著,我攢了許多事,如今都想說給你聽聽,你可有耐心聽我說一說? &rdo;顧珩的語氣柔柔的,輕輕的,他怕吵醒了熟睡的言語,又想對她傾訴,哪怕睡著的她根本聽不見。
第二日午時,妙妍見還沒傳來言語醒了的動靜,有些擔心,便帶著芬芳過去。
</br>
<style type="tex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