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陸小姐何必擺出一副無辜之樣,上次荷囊之事,如今玉石之事,通通都由你手交予給我,你何必還要遮遮掩掩?&rdo;
&ldo;這與上次的荷囊有何干係,對了,你一說起荷囊,我真的要和你好好說說,我真的不知道那荷囊在我手上,我也從未贈給言語過,你那日幫我搶回來了我的荷包,你落了什麼東西在裡面我也不知道,我從外邊回來就去了言語的屋子一趟,可能我又順手把你的荷囊落在了她哪,所以這件事,絕對是一場誤會。&rdo;
&ldo;陸言語?&rdo;顧珩皺起眉頭,台上的琴聲還在悠揚。
&ldo;至於你剛剛說的玉石,我可就真的不知道了。&rdo;知意無辜地解釋道。
&ldo;不是你將玉石交給猜燈謎的掌柜?不是你出的燈謎?不是你設置好的一切嗎?&rdo;顧珩托盤而出。
&ldo;你在說些什麼和什麼呀?元宵燈會我不過是和言語一起出來逛逛,設什麼局,猜什麼燈謎呀?你究竟在說些什麼?&rdo;知意越解釋越煩躁。
顧珩一字一句地抓著剛剛知意的話不放:&ldo;燈會那晚陸言語也在?&rdo;顧珩提高了聲調。
知意回憶道:&ldo;對啊,言語剛開始和我在一起,不過後來她好像走丟了,又和我相見時就說困了,把披風讓給我,自己先回去了,後來我就遇到你了。&rdo;
顧珩苦笑,笑出了聲,可周圍都被言語的琴聲環繞,只有知意聽到,那笑聲讓知意有些瘮得慌。
顧珩終於不再逃避,他抬眼望著台上的言語,言語遮著臉,只有一雙明亮的雙眼露在外面,深情款款,偶爾一次掃過顧珩,但很快又掃了過去。
顧珩想起了很多事,那晚燈謎店鋪的掌柜與他說,這燈謎應該是他身旁的姑娘留下的。
身旁姑娘?披著陸言語披風的陸知意?呵,一件披風,誰都可以一模一樣。他又想起了陸府壽宴他在遠方看到的撐著紅紙傘的女子,那是陸言語,她就如知意口中那般聰明,聰明地扭轉了自己的困境,聰明地給孫薔致命一擊。
一件件事在顧珩腦子裡串起來,他感慨萬千,雖然錯過了如夢佳期,老天還是不舍他顛沛流離。
妙妍透完氣回來後,言語剛好演奏完畢,二人回到座位上,發現只有知意一人,顧珩不翼而飛。
&ldo;你不會把顧珩氣走了吧?&rdo;妙妍問知意。
知意懵懵地說:&ldo;我也不知道,他今日古怪得很,問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問題,估計是我沒答上來,被我氣走了。&rdo;
當言語和知意正打算離去時,天空不作美,竟然下起了雨,雨勢兇猛,她們原想再呆一會兒等雨勢小了再走,但時辰已晚,再不回去等府上關了門,恐怕就回不去了。
於是二人向妙妍接了兩把傘,打算在雨中趕一趕。
沒有丫鬟,二人打著傘有些狼狽,知意走在言語前面,言語在後面跟著知意,偶爾踩中幾個水坑,濺起幾滴黑乎乎的泥水,雖然有些不樂意,但言語更惱怒風呼呼地把雨滴吹進傘下,這傘遮得住頭頂的雨,卻難擋身旁的風。
一道閃電劈過,言語被嚇了一下,手微微鬆了松,狂風便趁此鑽了空,毫不留情地把言語手中的雨傘吹到了幾米之外。
言語拉起袖子擋在頭頂,想跑過去撿傘,她剛要邁出步伐,一個瞬間,她的手腕就被身後的一個人拉住,身後的人往後拽了拽言語,言語抵不過這力氣,往後倒了倒,倒進了另一個傘下,也倒進了一個溫暖的懷裡,懷中還瀰漫著淡淡的酒香。
這把傘很熟悉,又一道閃電劈過,紅色的油紙像是在發亮,拽她入懷的人更熟悉,那是顧珩,他別有深意的眼神似乎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