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的,犀利的目光在场中扫视,看到她时面上的神情也没有丝毫变化,似乎只是看到一个陌生人。 溯衣虽然早做了心理准备,在触到他的目光时还是忍不住心痛。似乎又回到了初见时,他看自己的目光就是这般疏离,甚至有些说不出的森寒,他只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没有多余的情绪。 连临风骑在战马上,洪声喊道,“永昌帝,久违了。身上的伤可好清楚了?若是没有,大可回去养好了再来,本王可不想让人说自己欺负一个病人。”话落,发出一阵颇为豪气的大笑。 子书隐不怒反笑,不过笑却只局限在嘴角微弯的弧度,是冰冷的,“朕即便是抱病前来,依旧可以杀你个片甲不留。只是不知,景王殿下此番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招数,能让朕开开眼界?”他的话音一落,云国军队的将士们轰堂大笑,显是嘲讽连临风行事不光明。 饶是连临风再能忍,也忍不下这样直白的嘲弄,当下气的脸色铁青,沉吟了半晌,目光扫过溯衣,才又缓缓开口,“难不成永昌帝你不要她了么?本王可记得当日你是怎样为她不顾一切的。” 子书隐轻笑了声,在一片寂静中落的分外诡异,缓缓地把目光移向溯衣,仿佛这时候才看到她一般,深邃的眸中波澜不惊,“这个女人么?如果你要烧死她,就抓紧时间,朕可是等着拿下祁城之后好和仲焕在城上饮酒。不过,她曾冒犯过朕,若是你愿意让朕先来射上几箭,朕倒也乐意陪你玩上一阵。”他的语气那般悠然的仿若谈笑,却让场中的所有人嗅出嗜血残忍的味道来。 溯衣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耳中一遍遍回响着他淡然如风的声音。 这个女人么?如果你要烧死她,就抓紧时间…… 若是你愿意让朕先来射上几箭…… 平平淡淡的口气,吐出的话却是一把把尖刀,把溯衣的心刺的鲜血淋漓。他果然是恨了自己,恨到曾经的情深到了此时,成了说及她的生死时的平静若此,甚至还能面不改色的补上一刀。 曾经说,朕会宠你护你的男人;曾经说,我还要困你一辈子的男人,真真切切的不再存在了。如今站在眼前的,是不曾遇见过自己的云国皇帝子书隐,是那个傲视天下,睥睨万物的男人。他的生命中,已没有自己的影子,即便是有,也是黑暗的想要抹去和扼杀的。 连临风闻言微愣了下,旋即朗笑出声,“永昌帝果然是豪气的真男儿。好!本王今日心情大好,既然是祸害两国的妖女,理应我们两国共同处决。难得永昌帝有这份雅兴,既然你这么给她面子,那便亲自送她上路吧!倒是便宜了她,连死都有这样的殊荣。”大手朝溯衣一挥,“永昌帝,请!” 子书隐的面色自始至终没有丝毫的变化,一贯的面无表情,“如此,便多谢景王殿下了。来人,拿弓来!” 很快便有人恭恭敬敬的捧了弓递给他,纯银色的弓身,浮雕着繁复的龙纹,手腕翻动间,周身光华流转,让人的目光不自觉地被吸引。曾经在宫门口,他也是拿着这张弓,毫不犹豫地将银色的箭矢射向自己,嚣张的声音响彻夜空,“那朕便成全你。” 今日还是这张弓,他依旧是高高在上,嚣张的不可一世,银色的弓对着自己,让朕先来射上几箭…… 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曾经的一切,都是烟云么?
第5章 慢慢折磨致死
子书隐半眯着眼,遮去眼底的些许波动,银白色的箭已经直直的瞄准溯衣,食指轻放间箭已离弦。 溯衣的眼中已经没有了惊疑,没有了痛楚,没有了难以置信,她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子书隐的脸,看着他唇边挂着一抹轻笑,满意的看着箭向她飞来,看着它穿透她的肩窝,看着她痛楚的溢出半声惨叫,看着她死命的咬紧樱唇忍下后半声痛呼。 心似乎在抽痛,肩上唇上似乎都不再那么痛了,只余那一抹轻笑占据所有的视线,让溯衣如坠地狱。 连临风看到那箭射入溯衣肩窝的那一刻,倒抽了一口凉气,子书隐竟真的箭射她,且不是想要一击致命,而是要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