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几眼,他与司马光更是不错的朋友,皱眉道:“司马君实性情古板,不知变通,应当不是信中这样。”
“我知晓。”
赵时有些面无表情的回答,然后看向了狄咏,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问种世权的证据送回来没有,种世权如今应该才刚刚抵达并州,不过,除了种世权,赵时应当还有一处了解讯息的渠道:“庞籍,庞相公现在何处?”
狄咏怔了一下,
他未曾了解这方面的讯息,便跟赵时说了一下,然后跑出去打听了打听,然后回来道:“庞公因上次为了不让司马光认罪,中途辞官,如今正在洛阳休息。”
赵时点点头:“官家可曾召见?”
按理来说,
庞籍这种级别的官员,哪怕不是因罪押解,只是正常走动,也应该会被赵祯先招来见见面,说几句话,再让他该去哪儿去哪,但是,狄咏犹豫了一下,也有些奇怪道:“官家最近在忙着更换窗户,应该还没有顾得上召见,所以,庞公便滞留在了洛阳。”
草。
赵时有些无奈,自己这老父亲,自从说开了禅让之后,他就越来越疲懒了,赵时只能被迫的承担更多的责任,点头道:“今日晚了,明日吧!明日我去请一道旨,伱去带上一些人,接一下庞公。”
“是。”
狄咏乖乖点头,然后,赵时便也没有再纠结并州的事情,让俩名侍卫将残卒抬到一处更合适的休养之地,又与邵雍简单的闲聊了几句,邵雍有心再替司马光说几句话,毕竟赵时是太子,赵时都不用怀疑司马光的忠诚,只要觉得这个人一般般,司马光的政治生涯便就算结束大半了。
只可惜,
赵时可听可不听,而且,只是闲谈了几句,确认邵雍不是很想更换舒适的房子,便带着狄咏,二娘进了后面,二娘半途回房休息,赵时便跟狄咏俩个人往书房走,走到半途,赵时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此前真的没有婚配过?”
毕竟,
赵时十七岁都娶了俩个老婆了,狄咏二十四五了,却还是一个都没有,狄咏偷偷的看了赵时一眼,小心翼翼道:“卑职确实未曾婚配。”
“为何?”
赵时真的是有些好奇,以狄咏的家世与容貌,他不应蹉跎至此才对,但是,狄咏却是难免多想了很多,甚至,他跃跃欲试了好几次想要下跪做些什么,却最终还是先小声解释道:“家父前些年地位有些……尴尬。”
没错,
尴尬,
狄青是寒门出身,依靠着军功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所以,他在不受到文臣待见的同时,将门其实也没有很好的接纳他们,这就导致,狄咏虽然名声在外,但其实,与狄家门当户对的,瞧不上他,瞧得上的,倒不是狄家嫌贫爱富,而是真的不适合婚配,再加上狄咏也是有些心气的,便不知不觉蹉跎至此。
二十四五了,
还没结婚,
赵时都有些鄙夷他,我十七都俩个了,不过……如此想来,或可为福康良配,不过,赵时也并不准备再在自己姐姐的婚姻上指手画脚,自己只是个弟弟,只是看出了一点点迹象,加上,夜里走路无聊,这才闲聊几句。
但是,
狄咏却是,一直小心翼翼的偷看赵时,赵时虽然随着时间,正在渐渐的融入,适应自己北宋的身份,但是,作为后世来客,他难免还是会没有那么融入,例如在对待姐姐婚姻这件事情上,
作为后世来客,
赵时觉得,他或许会在明确姐姐嫁给谁就是入火坑时,会出手阻拦,但是,不确定时,赵时或许会有些好奇八卦,却基本不可能再对福康指手画脚,他觉得他没有那个权力,但事实上……
等到赵时一脸平静的进了书房,狄咏却是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