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感叹道:“老臣早就知道陛下思维敏捷,今日一见,才知世上人,竟然能,思维如此敏捷,老臣,实,远远不如也。”
过了,
过了啊!
赵时啪的打开扇子,朕是想要一个听话的朝堂,却又不想要,只是听话的工具官员,朕还是比较喜欢你以前桀骜不驯的样子。
但是,
这真的好想突破了某种阀门,
不仅仅是姚兕,文彦博,就连跟在马车旁边的王安石,听到里面传出的对话,也忍不住幽幽一叹,惊艳道:“陛下睿智,臣,敬服。”
你怎么也来了?
赵时忍不住撩起了车帘瞪他,王安石却是微微低头,作揖道:“陛下,臣非阿谀奉承,实在是哎,臣现在,恨不能回到数日前,一巴掌拍死刚刚入京的自己,臣只以为自己是忧国忧民,但是,今日方知,臣不过是书生之见,空有一腔抱负,却是连半点实事也没做到,而陛下,陛下虽然不曾明言,却是早已,身体力行。”
“臣,”
“当以陛下为信仰。”
过了,
真过了啊!
赵时没好气的瞪着王安石,还说你不会阿谀奉承,你这阿谀奉承起来,一般人还真比不上你,然后摇头道:“且看比赛,明日,你必须给朕上一道,观后感的折子。”
“是。”
很明显,
王安石,
乖巧了很多。
文彦博忍不住低声感叹道:“老臣好像有些明白,陛下,为何会如此看好此人了。”
别玩心机了。
赵时看了一眼文彦博,然后直截了当的问道:“文卿觉得,此事可行否?”
文彦博沉默,
他,
不仅仅是他,
但是,
这么一个狭小的空间,皇帝一对一的奏对,他不可能不回答,只能是模糊道:“陛下,变化总能带来怨念,怨念变回引起变化,还请陛下三思”
赵时,
摇头,
这便是,他不甚喜欢老臣的缘故,无关能力,甚至,无关对他们个人的喜恶,而是作为老臣,他们牵扯的太多,且,进取心严重不足,
作为一个不改革便会慢性死亡,且有自己雄心壮志的年轻皇帝,赵时实没办法,随他们的意。
“不过”
顿了一下,
文彦博却又咬牙道:“若陛下执意如此,老臣甘为马前卒。”
赵时一颤,
这,
倒真有些想不到了,他是感觉到了自己对他的厌恶,还是不过,大宋文臣,倒也不至于因为这些事,就纳头便拜,大不了便是不做这个官,为了点小事就辞官的也不在少数,所以他可能还真的是真心的。
赵时动容:“老相公,明义。”
“不敢。”
文彦博低头,他在一点点的走进赵时的核心,毫无疑问原因是贪婪,他不想要丢掉自己首辅的身份,为了这个身份,他甚至能做出构陷政敌的事情,
这也是,
明明能力不比范仲淹差,但是,他在历史上的名声,却是几乎被范仲淹碾压,这次也是如此,他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他甘愿,做新皇的爪牙。
但是,
就,
真的,
只是如此吗?
文彦博有些茫然,毫无疑问,他确信他是有贪恋权,甚至,只是那一个首辅的名誉的,但是,与赵时接触的点点滴滴,就真的未曾改变他分毫吗?
如果,
如果赵时只是一个空口白牙,只有一张嘴,而,毫无一点能力的皇帝,他真的能,为了一个首辅之位,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