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势将城外土山、地道尽数毁去,另凿壕沟,包围邺城,其围圈竟达四十余里。袁术起初见曹军壕沟挖得很浅,看着好像一脚就能越过。加之又慑于曹操军威,便没有派兵出城破坏。可谁知曹操却广拉壮丁,派人乘夜疏浚。一夜之间,挖成深二丈、宽二丈的深壕,并将漳河水引入壕沟。于是翌日一早,袁术就见邺城城下在一夜间冒出了一条“锁”城河。袁术虽知此河将彻底切断邺城与外界的联系,但面对势大的曹操,他却也只得继续消极地困守邺城,并同时在心中暗暗祷告袁尚、袁熙兄弟能有所作为替他这位皇叔解围。
袁尚心系母亲安危倒是没有坐山观虎斗想法。只是碍于夏侯渊的围困,对于救援邺城一事他也是有心无力。而袁熙则将注意力始终放在河间城上。在得知太史慈真的率部进抵清河之后,再也抵挡不住诱惑的他,欣然点齐了两万兵马以浩荡之势直扑早已被抽空的河间城。
话说太史慈虽仅留了三千人马在河间城撑场面。可为了将戏做足,这三千将士还是抱着必死的决心重重阻击了一番来势汹汹的袁熙部。激烈的鏖战一连持续了两天,直到第三天清晨,守将田毅才派出使者向袁熙投降。
“田毅降了!”正在中军大帐中为两天来的激战而头痛的袁熙,乍一听河间城投降了,不禁兴奋地自草席上一跃而起。
不过坐在一旁的韩珩倒是皱起了眉头,以谨慎的语调喃喃自语道,“前一日还在死战,这一日就投降。怕是有诈……”
对面坐着的偏将军张南却不以为然地摆手道,“军师何出此言。昨日吾家儿郎几欲破城,城内齐军心虚投降,也不足为奇。”
“是啊。”袁熙帐下的大将焦触也跟着附和道,“想那田毅出身河朔名门田氏,乃田丰之侄,会心向袁氏也不足为奇。”
韩珩听完焦触的说辞,当即冷笑一声摇头道,“田丰死于非命。田毅又怎会心向袁氏。”
韩珩的话虽是事实,可在袁熙听来却是颇为刺耳。加之这会儿的袁熙一心只想着要尽快拿下河间,以防太史慈折回让煮熟的鸭子飞走。所以在沉吟了片刻之后,袁熙便向韩珩摆手劝道,“子佩此言差矣。田丰之死乃妖道于吉作祟。熙相信以田毅之才定能辨明是非。”
“大将军英明。”张南与焦触双双抱拳大赞道。其实他二人之所以会为田毅说话,并非是出于他们之间有交情。而是张南与焦触都不再想在攻城战上消耗兵马。要知道这些兵马可是他们在乱世的安身立命之本,能早一天拿下河间瓜分城内财货,总比在城外喝西北风的好。
韩珩见袁熙已与张南、焦触达成共识。心知自己再多说也是白搭。便顺水推舟道,“大将军既如此信任田毅。理应尽快受降,以免夜长梦多。”
“子佩言之有理。”袁熙连连点头,转身下令道,“传话河间特使,本将军已为田毅请封乐成侯,让其速与王师换防。”
田毅本就肩负着引袁熙入洞的重任。在得了袁熙的回复之后,河间城内的齐军自然是以最快的速度同袁熙部完成了换防。于是在当日下午,袁熙在田毅的亲自相迎下,率部浩浩荡荡地进了河间城。
袁熙拿下河间的消息极大地鼓舞了邯郸方面的士气。至于对田毅乐成侯的封赏。袁尚兑现得也十分爽快。毕竟这会儿的他同许都的刘协一样最不缺的就是各色头衔。更何况曹操之前才封“叛徒”韩范为关内侯,袁尚自然是要抓住这次的机会向河朔的各个势力表明他袁尚也绝非吝啬之辈。
然而还未等袁尚的圣旨传到河间城。那一头太史慈已然从清河、巨鹿、渤海三郡召集了两万兵马杀回了河间郡。慑于太史慈威名的河间城内的袁军自是吓得人心惶惶。可刚在河间府衙住了没几天的袁熙又不甘就此夹着尾巴逃跑。毕竟整个大陈还指望他这个大将军取得大捷鼓舞士气呢。于是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