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根指頭握著行李箱的拉杆,余笙一瞬間覺得有點兒冷,像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渾身上下都是的難堪。
大腦有那麼一會兒的空白。
說不上什麼感覺,就是特別難過,余笙想起假期的時候,聽說刀刀姐要走,余笙還問姜博言:「你要去送嗎?」
他說:「不用,去了兩個人都尷尬。」
余笙點點頭,表明如果有需要他儘管去,她不會介意。
畢竟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沒有愛情也有親情,不能說完全不在意,可余笙也不至於吃這個醋。
可是現在這是什麼狀況?
臨時有事……
手裡拿著電話卻不接……
用商場售貨員的電話混淆視聽……
余笙這會兒不僅腿抖了,全身都在抖。
她不生氣他去送刀刀姐,她生氣他的隱瞞。
為什麼要瞞著?
余笙想不通,越想不通越煩躁,余笙試探著又打了一次電話,這次通了。
「剛剛怎麼用別人的手機?」余笙的聲音從喉嚨里出來,意外的冷靜。
「落在辦公室里了,現在才取出來,馬上回去,你好了嗎?」姜博言的聲音傳過來,一點兒都沒有異樣。
余笙「哦」了聲,想起照片上那條胳膊,和那隻手上的手機,頓時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已經好了。」
姜博言說了聲「好」,然後掛了電話。
余笙有些愣地盯著前方,不知道該怎麼辦。
按照電視劇的套路,這時候應該大吵一架吧,可是余笙不想吵架,吵架傷感情,剛領證,她不想兩個人因為這個鬧的太過。
可是她該怎麼辦?她一點兒經驗也沒有。
門響了的時候,余笙揉了把自己的臉,看了眼屋子,然後深吸了一口氣。
東西不能浪費了。
先吃飯吧,吃完再說。
余笙被自己這奇葩的腦迴路給逗的想笑,可是笑不大出來。
姜博言走進來,扔了車鑰匙,換鞋,余笙走過去,把他外套給扒了掛起來,歪著頭看他,「你去哪了?」
「去買了點東西。」姜博言揉了揉余笙板著的臉,「這麼嚴肅?」
「買什麼了?」余笙接著問。
「能先別問嗎?」姜博言苦笑不得的看著她,「好歹給我個機會自己說。」
余笙「哦」了聲,又別過頭去,「算了,別說了,先吃飯吧!稍等一會兒,我去把牛排煎了,你可以先去洗個澡!」
姜博言走了進來,余笙本來設想的是捂著他的眼睛把他先塞進浴室去洗澡,給他一個surprise,可這會兒已經完全沒了心情。
他這會兒徹底看見了客廳的造型,頓時挑了下眉,「你下午在搞這個?」
余笙悶悶地「嗯」了一聲,「不用太感動,千金難買我樂意。」
我樂意,可是現在很生氣。
余笙想,你怎麼還不來哄我?
生氣了,看不出來嗎?
姜博言去洗澡了,余笙去煎牛排,很快就好了,然後她坐在桌子邊上玩手機,感覺很糟糕,本來設想很完美的,可是她這會兒情緒差到爆。
說實話,她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種事,她相信姜博言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可是這件事她又覺得實在難受。
憤怒,憋屈,難過,又有點兒無力。
余笙想問問陸玥這時候該怎麼辦,想起對方也是個戀愛經驗幾乎為零的生瓜蛋子,新近戀愛又談得那麼隨意,旋即又作罷了。
想問問母上,可這會兒這時間,問完母親她一整晚都別睡了,明早估計要頂著兩隻熊貓眼去上課,不知道的還以為跟老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