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婆母和刘妈妈面前还不敢造次,只能偶尔借着车身的摆动从门帘子缝隙中瞧瞧外头。苏礼瞧出她想看外面的心思,便上前将车窗的软帘挂起,只留下一层纱幔,使得车里头的人可以清楚地看见外砂,但是外头的人却瞧不清楚里头。苏冯氏感激地朝苏礼笑笑,心里为自己能有个这般贴心的小姑觉得庆幸,又想到当初自己刚跟苏家订亲,就听到旁人说苏家的太太精明历练,挑剔的很。唯一的嫡出姑娘深得家中宠爱,十分任性和娇纵,心里担心得紧,但是过门后才发现,外间传的根本就做不得数,家里的婆婆虽说有些严肃,但总的来说还是十分好相处的,而小姑更是贴心的了姑娘,她想到这儿就觉得,自己嫁过来果真是前辈子修来的福气。
老太太的这辆马车是四匹马一起拉车,加上车上的人少,所以速度快的很,不多时就到了寺院门口。这回因为是正儿八经地来礼佛,所以车夫将车子停在寺庙的正门口,瞧见这样规格的马车,四周的平民早就知趣地让出位置来,而知客僧也忙迎出来,双手合十行礼唱喏佛号:“阿弥陀佛,不知苏府的施主前来有失远迎。”
车夫将踏脚凳搬下来放好,半夏和纹欣先行下来,又扶着刘妈妈,苏礼,苏冯氏出来,最后才是苏文氏。
那知客僧既然识得苏府的马车,自然也是知道苏府的老太太的,见出来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心里十分讶异,忍不住朝车厢里偷眼看去,只见这门帘子高高挂起,车厢里哪里还有人影。
刘妈妈察言观色知道他的疑惑,忙说:“这是我们苏府的三太太,还有三奶奶和四姑娘,都是刚入京不到半年的,听说了法寺香火鼎盛,最是灵验,特意慕名来礼佛的。”
听说是苏府的三太太,四下的人群也都有些骚动,有些知道情况的人互相交头接耳起来。
苏文氏不欲在门口多呆,不想惹人议论,吩咐车夫将马车停到旁边不要挡路,自己朝那知客僧躬身道:“烦劳师傅领路,带我们入寺礼佛。”
“夫人姑娘这边请。”那知客僧见她们母女用的是苏府老夫人的马车,登时刮目相看,招呼起来也格外殷勤。
正当她们从众人当中穿过,准备要进寺门的时候,忽然冲出来一个衣着褴褛的女子,扑倒在苏礼脚下哭道:“姑娘救我,姑娘您救救我啊!”
苏礼惊讶地朝四周看看,之间不远处的山路上追过来几个人,上前不由分说就要扯那姑娘的手臂,她心里警惕,不知这些人是什么来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演戏,不过她瞧着自己脚下的那个女子,身上的靴伤倒是如假包换。她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微微上前半步将那女子半挡在自己身后,不管这出戏是真是假,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刚从苏府的马车上下来,引得众人都在围观,这时候若是不做出些姿态,怕是不用到下午京中就该传的都是闲话。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欺辱这位姑娘?”半夏替苏礼出头问道。
带头的那个汉子瞧着苏礼一行人衣着华丽,像是什么高门大户,倒也没怎么硬气,而是抱拳道:“这位姑娘行个方便,这女子是家里的婆子,因为跟我吵架才偷跑出来,我这是来抓她回去。”
那女子头摇得拨浪鼓一般:“姑娘,您别听他瞎说,我是被人骗来的,我不是他屋里的。”
那汉子打怀里掏出张纸拎着给苏礼看道:“姑娘您识字吧?瞧瞧这上头白纸黑字地写着,婚书!还有官府的大红印章呢,我管教自家婆娘,你个丫头片子有什么资格拦着。”
偏生这会儿苏祈跟着车夫一道去拴马不在,苏文氏对苏礼道:“咱们别管这些事情,赶紧进去吧。”
众人见这汉子果然拿出婚书,便都不再议论,他们都觉得管教自家婆娘,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苏礼虽然瞧着那姑娘可怜,但是毕竟不是自家的事情,总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