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这般沙哑?唉,也是,家里赶上这样的事儿,的确是要着急上火的。”
苏礼闻言奇怪,难道苏禅生病的事儿家里都知道了不成,便道:“是啊,前晚陪着三姐姐一夜,第二天嗓子便是哑了,不过好在她人没什么事了,剩下的便是将养,倒是放心不少。”
二太太也是一愣:“什么三姐姐?我说的是……”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三太太接过去道:“二嫂,你瞧大早晨起来的说这些做什么,谁遇到这样的事儿都得闹心,你偏生还要揭人家伤疤。不过也没处说理去,毕竟苏浩大人是苏家的长子,下头又有儿子,女儿也生得出息,从那边儿说,都该是这样的!”
苏礼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们说的是苏浩袭爵一事,便笑着说:“三婶儿说的极是,长子袭爵本就是正理,大伯父又是朝中的肱股之臣,在家更是极有威严的,爵位之属本就没什么争论。”
二太太性子急没压住,脱口而出道:“不是说你大哥不行了嘛,以后没有子嗣,难道从你家过继不成?”
沈母闻言面色不豫,咳了两声道:“当着孩子的面儿混说些什么。”
“哪里还是孩子,礼儿是咱沈家的长孙媳妇,老太爷都赞不绝口的,怎么能还当作孩子看,说不定再过大半年就做娘了呢!”三太太狠是得意,前头有二太太这个愣头青顶着,自己只要敲敲边鼓,也用不着说什么过分的话。
“那是大伯父的家务事,我也不甚清楚,左右大伯父正值壮年,哪里就想到孙儿袭爵的问题。”苏礼不慢不火地说,心里暗暗恼火,却也只能陪笑听着。
“礼儿说的对,长子袭爵本就是古礼,不过是现在没有孙子,又不是绝了子嗣,说到哪里都是挑不出毛病的。”沈母借题发作道,顺便敲打那两个不安分的妯娌。
二太太浑然没听出什么言外之意,只继续挤兑道:“要我说这样也好,不然昊儿如今既无功劳又无爵位的,娶个候爷家千金,该觉得自己挺不起偠杆儿了。”说罢还自己拎起帕子掩嘴笑得开心,似乎觉得自己说了个一语双关的笑语。
苏礼干脆不去理会,只扭头对沈母道:“娘,上回说要给表妹寻教引嬷嬷,我便记下,回去给打听过了,我跟夫君商量过,正好叫青蔷也跟着一道学学,即使以后不参加选秀,咱家的姑娘日后也是要嫁到大户人家的,多学些个规矩总是没错的。媳妇寻思着,表妹住的是客院,娘又喜欢清静,我那边有个离这边最近的单独小院,七八间屋子很是简单清静,便将嬷嬷安置在那边,每日让表妹和青蔷过去便是了,娘觉得如何?”
沈母闻言细细一咂摸,既然人住在苏礼那边,自然是她承担花费,登时就觉得很是满意,其余也懒得再问,微微颔首道:“嗯,你看着安排便是。蔷儿去她外祖母那边都住了许多日子,也是该接回来了,你今个儿若是没事,便去把她接回来吧,她对你的话倒是听的。”
“是!”苏礼应着起身,“那媳妇先下去准备下,头一遭去总该备些礼的,娘可有什么东西要媳妇带去的?”
“你且回去准备吧,等会儿我打发人给你送去、”沈母也不欲跟几个妯娌再闲扯,寻思打发了苏礼,便能落个清静。
谁知苏礼还未开口告退,三太太忽然道:“礼儿,听说昨个儿你那边有喜事儿?”
“不过是将个丫头配给家生子,赏了几桌酒菜让他们自己热闹热闹罢了。”
“不过我却听说,那丫头可是兵部尚书郑大人送的,如今昊儿子在兵部当差,人家送来丫头不出几日便打发出去嫁人,似乎不太合适吧?”三太太还一副关切地模样说,“你还年轻,很多事情不知如何处置合适,便要多跟长辈请教,莫要为了自己的一时痛快,误了爷们的前途。”
沈母刚听说这么件事儿,忙叫住苏礼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