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如今京城里的地界都是寸土寸金,更何况是在咱们这几条街,能买到个全合心的宅子就很是不错了,想看荷塘的话,等下个月我陪你去京郊的庄子住着看个够本。”苏礼上前挽着苏文氏的胳膊朝里屋去,“哥嫂这几日就要动身了?”
“其实你哥早就该回去了,都出了大孝这么久,若不是你嫂子娘家惦记女儿还在月子里,帮他上下活动打点,他哪里能在家住这么久。”苏文氏想起儿子就有些头疼,“赶紧回去也好,这几日为了那个狐媚子正跟你爹怄气呢!”
“好端端的干嘛跟爹怄气?”苏礼皱眉问,“本来就是怀彤的不是,怎么能怪得到爹头上。”
“前几日你爹才说,当初他从江南入京,是接了密令的,而那怀彤是路上经过的一个府道官员送给你爹的,你爹当时因为有任务在身不能无法推脱,又觉得自己收下不好,就说等回京以后给你哥收进房里。”苏文氏叹气道,“谁知那怀彤狐媚惑人,竟是把你哥收进房里。”苏文氏叹气道,“谁知那怀彤狐媚惑人,竟是把你哥迷得上了钩,回来以后惹出这么多的事情。现在你爹的密令任务已经完成,官职也已经坐稳,自然就可以处置她了,谁知你哥竟横拦竖挡,惹得你爹气急,如今两个人正顶着气呢!”
“哥哥这样做难道就不怕嫂子寒心?怀彤当初差点儿害得嫂子和肚里的孩儿,哥哥竟然都不恼,如今反而还帮她开脱,竟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跟爹对着干,真是……”苏礼闻言气恼不已,苏祐素来都是老实本分,或者说是死板教条,在家更是讲究长幼有序,对长辈的决定从不反对,即便知道不对都会照办,如今难道就为了个女人,竟会改变得如此之大。
“那爹娘打算怎么办?”苏礼皱眉问,“不过是个妾,就算打出去卖了,难道哥哥还能为了她不认爹娘不成?大不了这个恶人我去做,左右不能让她的算盘打得如意。”
“哪里用得着你,你爹如今是看在你嫂子和瑞哥儿的份儿上,不然哪里容得你哥不从,先把他们夫妻送走到处置怀彤就是了。”苏文氏拍拍女儿的手,“你哥也是鬼迷了心窍,那样恶毒的女子竟然也念念不忘。”
“不提她了,一想起来就觉得烦心。”苏礼强压着心里的烦躁,转了话题问道,“娘,我听青昊说,小朵姐姐家里要送她去选秀?这是怎么回事?您姑姑说起过这门亲事吗?”
“唉,就是因为我去说了,才闹成这样的。”苏文氏提起这件事,比说起怀彤还要郁闷,“先前在你那边瞧见小朵那姑娘,我也喜欢得很。回来以后跟老太太一说,老太太也很是乐意,于是就打发人去找你姑姑回家,几个人一商议都觉得很是和美的一桩亲事,你姑姑说回家去知会一声,若是思家没什么意见,就让咱们择日去提亲。”
“这不是很好,怎么又横生枝节了?”苏礼奇道。
“思家的老太爷,一听说你哥习武以后想入伍从军,就一千一万个不同意,连句商量的余地都没有,话说得难听的紧,说不想让孙女嫁过去守寡。”
“怎么这么说话……”苏礼气道,但转念一想,人家说得也未尝不是道理,为人长辈的,谁不希望子孙的生活安稳幸福,苏文氏以前不也十分反对自己嫁给沈青昊,于是她叹了口气道,“人家的顾虑也并不是没有道理,长辈的心都是一样的,想得长远也不过是为子孙谋划罢了。”
“这几日祈儿就像丢了魂儿似的,日日沉着脸进出,与他说话十句应不到两句,做事不是打了东西就是伤了自己,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苏文氏愁眉不展,“再过些日子,姑爷和祈儿就真的要出征了,也不知好端端的为何要打仗。”
“娘,别想那么多了,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苏礼胡乱安慰着,“我下午去思家看看小朵姐姐。”
“不知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