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是敢情以前翻张贵人牌子是来听小曲儿下围棋?
“宫里的人都知道皇上和赫舍里皇后少年夫妻情深意笃;而我长得并不象她,她们都说皇上不过是对我偶敢新鲜,皇上对那几个神色发肤貌似皇后的妃主子嫔主子才会长久的眷恋……可我知道,皇上待我不比她们,臣妾希望能做皇上的知己,哪怕只是琴棋而已。”
玄烨使了下眼色,全公公立刻清场,诺大的阁室眨眼间走得个干净,惟留下皇帝和病榻上的美女……还有我这个一直伫立在皇帝后面影子一样的小跟班。
“你很聪明……不单单只是琴技棋艺上的聪明。”呆在他身后,只听得他轻轻说道。
“但是在这宫里自作聪明和太过聪明都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他瞅着张贵人的丽颜说的很缓很轻。
张如妍甫升起来的红润霎地吓得惨白:“皇上是疑虑臣妾装病?”眼里陡升的水气就快要凝结成珠泪。
见皇帝静坐沉默不语,不知道哪里生来的力气,她撑着床沿立起身来,微打一个锒锵跪了下来,玉般的黛发从脸颊两旁披散如瀑,露出张梨花带雨的可怜娇颜委屈地嘤嘤哀哭。
一个真正的美人让人怎么看都会觉得美的,连哭态也只会让人心生怜惜。她……今年才十几岁吧,比喜儿都大不了多少呢……我本是好奇看看烨儿平日是怎么“宠幸”她的,可不是来看“窦娥冤”的。而且,唉……昨天她真的淋雨我亲眼所见……我悄悄伸出手去在玄烨腰后掐了一把。
“以后不该你操心的就别去动脑筋,朕指的是什么,以你的聪明定能想通。”
“臣妾只是担心老父……求皇上……”她水汪汪的大眼眨出几滴清泪,似有不甘向上直视着这个手操天下人生死的万能之人……也是她名义上的丈夫的男人。
“这园子里虽然不若宫里规矩繁琐,但基本的几条你应该还是知道的吧。”玄烨微微正色言道。
“嗯。”
“今日朕身体也有不适,天不早了,该回了。你也好生将养,歇息去吧。朕特选了两只老参赐你,小末子?”
我从皇帝身后转出,蜷着腰半鞠着身,双手捧着金漆大盘,低着头猫步,给这贵主子呈上这宝贝老参。
“臣妾谢皇上隆恩!”她跪地谢恩后,起身就要接过我手上的盘子……
半晌……不见她接过去,我的手就这么托着盘就架在空中,她在做什么? “
“唔……你……你抬起头来。”
如葱的手蓦地扣住我的,那么那么的凉,如冰似玉。我心一惊, 后退一步下意识的想躲开她灼人的视线,却被她抓住了手……宫里蓄甲成风,虽未带指套但她那时常保养修剪得尖圆的指甲把我大手指处掐得生疼。
“啊……”听到我的轻呼,身后环来一只臂膀,掰开了她的手和我的手,把托盘收走放到了旁边的案上。
“皇上!皇上!”玄烨回过身来正准备说话,门口处传来全公公焦急的声音,这位多年来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宫闱大事怪事秘事的总管太监,身上带有他主子的某些品格,甚少见他如此惊惶。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得你惊慌如此!你这老奴的规矩哪去了!”全公公平白撞在这当口挨皇帝一通训斥,脸憋得通红,啪嗒一下跪地上,粗喘着说:“是……凝春堂……老……”
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只见皇帝一甩衣袂疾步匆匆已经快出了屋门,又停了下来:“小末子……”
老祖宗出事了?毫不迟疑,我跟着玄烨的脚步往外走去,临出门时转头瞥见……张贵人苍白的脸,和那哀怨的似狐疑又带点了然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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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很大,凉飕飕的,一出得芝兰堤我就连打几个喷嚏,在前面疾步的那人放慢了脚步,斜里横过来一只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