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小臉通紅,說:「好……」
天知道為什麼——她一看見殺手唇上小小的紅痣,就覺得誘人極了,忍不住想摸一摸,親一親。
殺手看了她一眼,道:「殿下不要想逃。」
公主:「……」
公主憤怒的道:「快走!不要耽誤我補覺!」
說完,把小被子往頭上一蓋,捂住有點發熱的臉頰—— 殺手一說話,唇上的小紅痣也隨之一動一動,在雪白的肌膚上如滲出的一滴血,太誘人了。
殺手:「?」
殺手出去了,公主臉上的熱度還沒退下來。
她咬住被子角,小聲道:「太狡猾了,對我用美人計算什麼本事,嗚嗚——我就吃這一套!!!」
還未走遠的殺手:「……」
殺手沉默的摸了一下臉上凹凸不平的疤痕。
公主才是美人,還是個牡丹花一樣雍容華貴的美人,儘管性子跳脫了一些,卻也一樣可憐可愛。
她是想逃走嗎?
畢竟……一個殺手沒有被信任的理由,可能公主只是說一些動聽的話麻痹她,從而找機會逃走。
殺手忍不住在半路折了回去。
公主不僅沒有逃走,還在房間裡角色扮演,親自上演了以自己為主角的百合小話本,還是18x。
殺手:「……」
殺手不自在的別過頭,聽的臉有點燙。
平心而論,她的姿色不過有幾分清麗而已,更何況如今容貌有損,又在祭典上綁架了她……不被公主畏懼已是萬幸了,又怎麼敢奢望被她迷戀呢?
殺手心中酸澀。
與此同時,邊關的局勢似乎也有所好轉,陛下御駕親征,首戰告捷,榮狄大軍被迫退兵三十里。
將軍心緒激盪,道:「陛下乃是真龍天子,區區榮狄不足為懼,三月之內必讓敵人俯首稱臣!」
「真龍天子?」
皇帝揚了揚眉,道:「愛卿,此處只有你我二人,就不必說這種話了,不如來談一談戰況罷。」
「諾。」
將軍應了一聲,起身道:「陛下,榮狄歲歲朝貢,每一年獻上的牛羊戰馬不計其數,早就傷了元氣,十餘年來養精蓄銳,也定不是大雍的對手。」
「朕知道,朕又不是活夠了。」
皇帝翻了一下地形圖,道:「若真和你上奏的摺子中說的一樣,我大雍歌舞昇平、久未練兵,與榮狄兵力懸殊,實不可力敵,鬼才會御駕親征。」
將軍無語:「……您這話也太直白了些。」
皇帝理直氣壯,道:「咱倆誰跟誰。」
他還是七皇子的時候,就認識將軍了,彼時的將軍是罪臣之子,抄家之後被充作宮中的洗馬奴。
太子被將軍他爹參過幾本,二人頗有幾分不愉快,整日以折騰將軍為樂。
當時人微言輕的七皇子仗義執言,為將軍他爹平反,而將軍在先皇駕崩之後就一刀砍了太子的腦袋,讓七皇子登上了皇位。
正因這過了命的交情,皇帝才放心把邊關交給將軍,無論國師如何勸說,也一直不曾收回兵權。
「君臣有別,這話縱使您說得,臣也聽不得。」
將軍一拱手,話鋒一轉,道:「公主在祭祖之時失蹤,以致於軍心大亂,好在陛下親征,首戰告捷,軍中士氣大振,想來區區榮狄已不足為慮。」
「不錯。」
皇帝道:「依朕所見,大軍再過月余就可攻占榮狄王庭,經此一役,我大雍再無後顧之憂了。」
將軍沉默了一瞬,又道:「公主失蹤一事……」
他想起軍中四起的流言,什麼「國運有損,天助榮狄」一類的話,人人自危,若不是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