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确切的证据,如今只是跟你求证一番,你实话实说,争取宽大处理才是正路。”
这是从前在江南的时候跟林如海学的,诈话。
效果很显著,裴永年原本心里还存在的侥幸心理,在贾琏这一番话后,荡然无存。
尤其贾琏根本连问都不问他一句,就直接说出后面的话,让他觉得自己之前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
只是裴家往外宣判的第一则罪名可是贩卖私盐,若面前这个人当真知道裴延卿是冤枉的,为何没有帮他平反,任由他被砍了脑袋?
心里天人交战,裴永年犹豫一番,终究没敢再出什么幺蛾子。
贾家,他记得甄家跟贾家一向交好,说不定贾琏还真就只是问问个中详情,也许他说完就会把他放了。
毕竟若是真把他抓起来,甄家怕也坐不住。
随着裴永年一点一滴的开口,屋子里的人脸色都变得惊讶,眸子看向还打开的窗外,心里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弥漫出来,鼻尖甚至都感觉闻到了阵阵血腥味。
原来私盐的事情裴延卿当真是不知道的。
对于一个已经拥有了一个金矿的裴家,官盐经销商的身份只是给他们带来了荣誉而已。实际在裴家众多的生意中,官盐并不是最赚钱的一个。
毕竟自从盐部成立以后,官盐的价格比起从前的私盐都还要低出不少。
当然因为量大,营业额肯定也是十分客观,但是裴家却并不十分重视。所以这一块自从经销商名额到手后,就一直是裴永年和另外一个管家在处理。
裴永年是管事,月银每月是十两银子,除此之外逢年过节有分红、有红包、冬夏有碳例冰例。
所以裴永年的工资算不错的。
但是人心是贪婪的,几次进货让他看到了晒盐的可复制性,只是起初他只是想想,可是后来一次意外,甄家人出现在他跟前。
那个岛是甄家人告诉他的,当时他就以十分低廉的价格将岛买了过来。为了掩人耳目方便形事,他又在甄其姚的暗示下用了裴家的名头。
裴家顶着的是淮省经销商的名头,运送、售卖。
借着官盐打掩护,裴永年将盐岛出出产的盐通过官盐铺子卖出去,然后还有一部分运到巴蜀一带。
所以虽然裴家不知情,但是地方和资源都是裴家的人。
而后面的事情,就如贾琏所知道的那样。甄其姚为了怕裴永年被抓住让裴里摘出来,所以将他秘密藏了起来。
所以裴永年不仅和甄其姚认识,而且私交甚好。
但显然甄其姚并不放心贾琏,所以不愿意让贾琏知道两人的关系,这就能解释他们登岸那晚,甄其姚的所作所为。
裴永年的话说完了,贾琏看着窗外,脸色难看得厉害。
所以归根结底,这件事都是甄家人摆了他一道。
虽然甄家基本没有查收裴永年的事情,但是其中细节处的暗示,却是通通出自他们的手笔。
他们导演了这么一出戏,而贾琏却亲自将这出漏洞百出的戏送到了皇帝面前,后者在明明知道裴家或许另有隐情的情况下宣判了裴家死刑。
愤怒,贾琏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扔向裴永年,然后起身。
他要把这件事告诉林如海,裴家的男丁都已经死绝了,女眷无辜,如果可以的话,就放了吧。
一行人带着裴永年到衙门,贾琏找到林如海又让裴永年将所有事情重复了一遍。
“大人。”
直视林如海的眼睛,贾琏眼睛里都是祈求。
这种事情看到和听说真的是两码事。对于矿难他听到的只是数字,最多不过是那个十六岁的母亲抱着尚在襁褓的孩子哭得伤心欲绝。
可是如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