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教到二翁君,尉某深感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须卜奴真
五岁的拓跋烈偷偷摸着箭杆三根羽毛,跟屁虫弟弟屁颠儿屁颠儿过来:“我也要玩,我也要玩!”
“嘘!”拓跋烈捂住他嘴:“小心别让二哥看见。”
拓跋觚睁着大眼,连连点头。
拓跋烈这才松开手来,拓跋觚窜上去:“哗,好硬!”
“这是雕的羽毛,造箭羽最好的材料,知道不?”他炫耀着自己的新知识。
拓跋觚似懂非懂,又拨了拨。
“喂喂喂,顺着摸——”
喀!断了。
两兄弟面面相觑。
拓跋烈看着那半片残羽悠儿悠儿的坠地。
二哥的雕翎箭~~
二哥的雕翎箭~~~~~
暴喝:“你这个——”
拓跋觚一看不好,撒腿就逃。
“还跑!”他奋起直追。
两兄弟围着帐壁绕起圈儿。
“好热闹呀!”门口谁道。
他望过去。
拓跋遵、拓跋虔笑呵呵地正看着他俩。他放下心来:“还好不是二哥——”
“找我有什么事吗?”一个声音传出。
他看着从堂兄身后转出来的自家兄长,不自然的往上勾勾嘴:“没事,没……事。”
拓跋仪一眼就瞥见了在他身后躲躲闪闪的拓跋觚,当然“顺道”也瞥见了被拓跋珪擎在手里的雕翎箭,他没什么声调问:“你弄的?”
“不不不不不,是他,绝对是他。”拓跋烈顾不上兄弟友爱,一把将小弟推到前头。
说也怪事,拓跋觚一向怕三哥胜过怕大哥二哥——也许是三哥的拳头比较硬而大哥二哥从没动过他的缘故吧——他回头看三哥一眼,后者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再看看二哥,并不像生气的样子,于是他很快做了决定:“二哥,是我不小心折断的。”
妖瞳眯了眯,拓跋烈不知怎么打了个冷颤,只听拓跋仪道:“箭是锐利之物,小弟还小,很容易就伤到自己,以后别乱碰了,知道么?”
“嗯。”
“小烈。”拓跋遵道。
拓跋烈跳起来。
拓跋遵奇怪的看着他:“怎么啦,这么大反应?”
“没,没。什么事?”
“你大哥呢?”
“就在前面啊,莫那娄部。”
“哦,我们走了。”
“你们找他?”他快速瞟二哥一眼。
拓跋遵笑:“是,一起去?”
拓跋烈想有大哥在二哥决不会为难自己,趁机找大哥讨个情去,于是赶紧点头。
拓跋觚皱皱眉头:“不是才从那边回来吗?”
“对,所以你就不必去了,折了二哥的箭,好好在这儿悔过吧。”
“我……”拓跋觚眼看就要大哭。
拓跋仪已经掀帘走了出去。
拓跋虔抱起娃儿:“不哭不哭,我带你去好不好?”
“不要不要,我要我三哥!”
拓跋虔头被他捶得金星乱冒,叫道:“小烈,别走那么快哇!”
莫那娄的人说,安大官人的到来,是我们的节日。
拓跋珪坐在一堆人中间,看着围在篝火旁与一大群人手拉手跳舞的红胡子胖子,品味着这句话。
吃完晚饭的时候,梁眷来找他说带他去见一个有意思的人,那时他正用无名削一枝风干的树犄角给三弟做弹弓。双方一见,都又讶又笑,等安胖子告诉梁眷他们山上相逢的经历时,梁眷也大呼巧合。
安大官人姓安名同,虽是商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