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们有一个人,专门向联军供应新鲜羊肉,也许他能把我们藏在他的木桶下面。”
“哦,是吗?”
“不行不行,已经行不通了!”属下乙道。
“怎么了?”甲问。
“从昨天起联军不再需要从外边给他送肉了,你不知道?”
“该死!”
“不过,”乙又道:“尽管如此,我们在那边还是有两个点,一个大的,一个小的。大的是白鹿陂最大的马商,袁纥术,只要到达白鹿陂,他会想办法带我们顺利地过去。当然我们也可以顺路去见见那个小地点,他是一个汉人,叫许谦。”
“袁纥术——有所耳闻。”安同道,“但是,首先一点,怎样通过白鹿陂的检查呢?”
甲乙对望一眼,甲道:“也许我们可以……”
“我一个人过去。”安同下了决定。
“什么?”
“把我的青青牵来。”
“大官人——”甲想阻止。
“没听见我说的话吗?”
甲低头去了。乙不放心,“大官人,您一个人……可能有危险。”
“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你们不是说这点小难关就把我困倒了吧?快,快走,别反碍了我的事!”
挥手告别两个眼泪汪汪的属下,安同一个人上了路。
路上行人稀少,偶尔经过一个帐篷,看见三个孩子在扔石头玩耍,他们的母亲无精打采的站在圈前边打哈欠边跟一个年轻人讲话。
“我说了不行,”他听那妇人道,“我们家就只有一匹马,那是转场子时拉东西用的,不能给你。”
年轻人手中持一串珍珠:“这可是上好的珠子,等你碰到商队,换几匹都可以啦!”
“去!商队?自从开仗,商队早不来了!再说,我可没见过你手里的玩意,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那好那好,除了这包裹,你看我全身上下可有你中意的东西,你愿意换哪件?”
妇人打量年轻人一圈,摇头。
“没有?”
“包裹瞅着挺沉实的,里面是好东西吧?”
“不是。”
“给我瞧瞧?”
“确实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是重,所以才想借一匹马。我说过,这儿离白鹿陂还有一段路,而我的马半途溜走了。”
“你先给我瞧瞧,说不定我会改变主意。”
“不行。”
“那就算了。”妇人又打了个哈欠,转身走开。
“喂!”
“这位小哥,”安同笑眯眯道:“我用我家骡子送你一程,拿你的珍珠换,愿否?”
两个人同行。
“我说小哥,像你这么年纪轻轻,正式身强体壮的时候,包袱虽然沉些,背着它走也该不是问题呀!”安同瞧年轻人一声不吭,搭话道。
“曾经溺过一次水,后来身体就不行了。”
“哦呀呀,怪不得这么瘦!”一颗珠子一颗珠子捻着,安同又道:“据说白鹿陂盘查很严,你带着东西过得去?”
年轻人笑笑。他眉上有粒小小的红痣,笑的时候红痣隐藏到眉峰里,甚为特别。
不知不觉靠近白鹿陂,前面出现一排栅栏,站着一些士兵。
安同尽量如常的跟年轻人说话,不停的说话,一步步来到栅栏前。
“站住!”匈奴语,料想是独孤部人了,安同暗道运气不佳。
“袋子里是什么东西,打开!”
“等等。”年轻人开口,他扫视周围一圈,“你们不认得我?”
匈奴士兵嘲笑道:“你是哪个?”
“拓跋窟咄。”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