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一定得说。不说清楚今天你还真别想走……”公输菲突然怒道。
林南很清楚公输菲因何发怒,想她从小就学习机关术,自幼身上就背负着打败墨家的使命,可到赴约的时候,却没有等到墨家的人。这就说明她的十几年就等于白白的背负了沉重的负担了。他也想知道,为什么墨家的人没来赴约,因为他对墨家这个学派一直有着很浓厚的兴趣,而此时,也可以让他多一点的了解到墨家的信息。
黄承彦道:“此处寒风刺骨,不是说话之地,而且墨家的人也不会来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墨家的前因后果的话,不如我们找个山洞,生堆篝火,也好边暖和边聊?”
林南觉得黄承彦的提议很不错,便对公输菲道:“黄先生说的没错……”
公输菲道:“那好吧。”
于是,三个人便在附近找了一个山洞,生了一堆篝火,然后促膝长谈。
“公输公子,黄某先替墨家的人向公子说声抱歉。自从墨子和鲁班暗中订下了永久的二十年之约后,墨家和公输氏就形同水火,互相不能相容。如今已经过去了几百年了,墨家和公输氏也斗了几百年了,虽然公输氏一直没有胜过,但是公输氏这种永不服输,锲而不舍的精神很值得黄某敬佩……”
公输菲道:“我只想知道,为什么墨家的人没有来?”
林南也是满脸的期待,山洞内顿时静寂了下来,除了洞外呼啸的寒风,就是洞内烈火焚烧木柴发出的噼啪声了。
火光忽明忽暗,昏黄的火光映照在山洞里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显得是那样的温暖和惬意。
“唉!”黄承彦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道,“此事说来话长,还要从十五年前说起……”
山洞里林南和公输菲洗耳恭听,黄承彦则是侃侃而谈,讲述他关于墨家的故事。
原来,黄承彦的一位好友是墨家最后一名弟子,十五年前染上了一场瘟疫,他知道自己将死,便写了一封书信,将墨家和公输氏的原委都在信中一一说明,并且将墨家最为得意的机关术的心得和图纸都一起给了黄承彦,让黄承彦继承墨家的机关术……
可是,黄承彦对于这些手工技艺不太精通,根本没有摆弄机关术的天份,索性他就不学了。于是,他决定在泰山之约时终结这场墨家和公输氏斗了几百年的约定。哪知,当她的女儿黄月英出世之后,聪明伶俐的黄月英无意间看到了墨家记载关于机关术的图纸,竟然自己造出来了墨家机关术里最为复杂的赤练蛇,让黄承彦又看到了一丝希望。
不过。黄月英才不过五岁的孩子,虽然有这个天赋,黄承彦却不想让女儿陷入永久争斗的局面里,直到今年才再次下定决心,决定彻底结束墨家和公输氏的争斗,也不准备让女儿入墨家。因为墨家的最后一个弟子死了,这也就代表着墨家已经绝迹了……
听完黄承彦的讲的故事之后,林南和公输菲都被黄承彦的这种大义而感动,可是公输菲却同时感到了一股失落感。
“菲菲,你怎么了?”林南看到公输菲的脸上变了表情,便直接问道。
公输菲摇了摇头,双眼迷茫地盯着火堆上的火苗,轻轻地道:“我自小开始学习机关术,从小身上就背负着家族的使命。那就是打败墨家的弟子,让公输氏扬眉吐气。可是墨家却绝迹了,而一个五岁的孩子竟然能够自己做出来赤练蛇,这种天份已经远远地超过了我……我在十二岁那年才自己做成了机关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