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路上享用。”那首领却不理他,对着那男人朗声说道:“敢问是赵弘殷赵指挥使吗?不认得在下石敬瑭了吗?”
茶棚内众人听得那首领自报姓名,都是心中一震,想不到于此小村茶棚内出现的一行人,当中首领那人便是当今手握重兵在手,与唐王末帝李从珂茅头互指的河东节度使兼太原留守石敬瑭,民间盛传二人君臣之间势成水火,末帝欲削其过份势大的兵权,石敬瑭不从之余,反上表指末帝乃是唐明宗养子,不应承祀,要求让位于唐明宗四子许王李从益,末帝大怒之下撕碎其表,更派建雄节度使张敬达出兵三万围攻石敬瑭的根据地太原,于此水深火热的情况之下,何以此大人物会出现在河北保定的郊野之上,还悠闲地喝茶吃包?
那男人略一迟疑,转过身来,拉下帽子,露出了长得十分威武的形相,只见他留着一脸的胡子,虽具风尘之色不掩其英气,眼神中精华内敛,显得内功颇为深湛,他朗声说道:“从前跟石将军一朝为臣,相交只止于公务之事,多年后将军还是一眼便把在下认了出来,实在佩服。却不知为何当此要紧之时,将军竟会现身于此穷乡僻壤?”
石敬瑭笑道:“我们说话便不用转弯抹角,甚么将军指挥的便实在麻烦,石某长于年纪,便称呼你为一声赵兄弟,我今次来保定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暂时并不能相告,但另一个则是为了赵兄弟你。”赵弘殷面色一变,说道:“赵某何德何能,竟劳石将军的大驾?”
石敬瑭续道:“相信赵兄弟亦知道现时中原的局势,当此用人之际,赵兄弟的骁勇善战绝对会派上用场,李从珂并非正统宗室,竟敢窃位多时,赵兄弟乃前朝旧臣,相信亦不会对此坐视不理,再者,这多年来赵兄弟一直都投闲置散,郁郁而不得志,一身武功谋略无处可用,若今次能助石某讨平珂贼,往后列土封王,肯定少不了赵兄弟的份儿。愚兄本来便想亲自到舍下相邀,料不到竟能在此小村茶棚内相遇,相信亦是某种缘法,赵兄弟意下如何?”
这一番话当中,既晓大义,亦以利诱,在茶棚内的其他茶客便听得浑身冷汗,虽说自李唐中衰以来,藩镇军力林立,将军手执重兵而反其主夺其位之事所在多有,但此等公然谋反的说话在石敬瑭口中徐徐道来,竟没有丝毫觉得不妥,反像天经地义一样,对茶客们来说,一方面既担忧战乱会波及自己的家园,另一方面,更担心石敬瑭会杀人灭口,在此乱世之中武人一向专暴横行,杀几个人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是一回事。
只听得赵弘殷答道:“石将军说今次远行的目的共有两个,而赵某人除了因为石将军的“第一个原因”外,赵某亦知道讨平李从珂后,做皇帝的绝不会是许王李从益,再者赵某己习惯了弄儿闲着的过活,还请将军不要再在赵某身上浪费时间,赶紧去办更重要的事吧。”
说话期间,赵弘殷特别将“第一个原因”五字大声说出,以表示自己已十分清楚石敬瑭的意图及动向,而口口声声以“石将军”称呼对方,更明显地不想与石敬瑭拉上任何关系,石敬瑭还未作出反应,身旁那武人站了起来便欲发作,可是石敬瑭乾咳一声,那人便坐回了椅子之内,石敬瑭道:“赵兄弟武功高强,说话果然霸气十足,可是赵兄弟的儿子相信便不会如赵兄弟般口硬的了,嘿!嘿!”言下之意,竟要以其子的性命来要胁赵弘殷就范,赵弘殷不语,轻拍了那男孩的背一下,那男孩会过意来,忽然从背上拔出一把弓来,以快速得很的手法,望也没望的便向天射出了一枝箭劲,只听得“呀”的一声鸟叫之向过后,一只乌鸦竟被他射了下来,箭法的厉害便连石敬瑭的一夥人都露出赞叹之色。
赵弘殷向着男孩道:“鳞儿,射得好!”转头便向石敬瑭凛然道:“赵家的男儿便没有一个是好欺的!赵某便不欲见到契丹铁骑蹂躏我锦绣中原!石将军意下如何,便请现在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