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说道:“你们的心思可比我灵巧百倍,即使要砌辞诬陷,那通书信上的国印便假不了,想来当日金环城主盛怒后回想亦觉出了问题,才迫得袁贼急不及待的下手手把其毒杀夺城!”此时石守信却说道:“说到这里却有一个问题,南唐李主,一向没有听闻其与契丹外族有所往来……”说到这里却停了下来。
忽然间一个十分可怕的念头从石守信,赵匡胤及张出尘脑中一闪而过,韩重瞧见他们神色有异,忙问:“怎么了?”但三人都是面色凝重的没有说话,盖因他们倏然间想到,袁千河既与南唐有联系,却为何从北门撤走?且从北方之处可借来一支契丹的精兵?由此推敲,莫非南唐亦与契丹有所关连?但他们均知道北平王刘知远亦与契丹朋比为奸,此事从先前在碧翠玉佛中得所得,那通心剑给习霸月的信已得知为千真万确,想到此处,三人都得出了同一的结论,就是契丹既与刘知远私下结盟,亦与南唐有约,却欲在东门县此间,挑起中原两大势力相拼,以达至那渔人得利的最后结果。
赵匡胤向石守信望了一眼,只因韩重虽亦知刘知远在契丹灭石重贵的晋朝之时,曾上表以贺,但刘知远欲把河中以北之地割让借兵之事却是机密之极,再者,先前石守信已遣了王玉俊到郭威处通报献计,以谋对策,此事既然再涉及他人,便一定要得到石守信的首肯,再可说张出来,石守信点了点头,说道:“韩兄为人光明磊落,为了东门县的百姓亦不惜赔上自己的性命,一切不妨直说。”赵匡胤遂把先前为了找那碧翠玉佛之时,与习德,雷安民的相遇,被张出尘救出,以及石守信等人及郭威之事全数和盘托出,只隐去了自己与张出尘乃是石重贵的结盟兄弟一事,韩重越听越是恼怒,到赵匡胤说完之时,不由得双拳紧握,青筋暴现,喝道:“那么我与众兄弟的家人的性命,就连南唐李,契丹胡狗亦有份杀害!?”
石守信缓缓的说道:“韩兄且莫气恼,家仇虽深,但百姓的安危亦重,以敌方探军的能耐,以及手上精兵,相信不久便会大举攻城,我们现在只凭这不足千数之兵,顶多只可再守城半月,赵兄弟为何会这么迅速便把守城的要领做妥,为的相信就是在等候“缓兵”。”张出尘与韩重微一思索,都是“啊”的一声呼了出来,而赵匡胤则面露笑容,石守信续道:“想来东门县此处的祸乱变化,郭公爷亦应有所知悉,再加上王兄弟通报之时,亦必定会把此处先前只有老兵防守的情况告知,东门县本为刘知远辖下城池,无论郭公爷会否因水兄弟的建议出手也好,亦必定会派遣重兵过来,先稳住东门县的状况再说,因此计算时间,调兵遣将,到来之时应该不出半月的光景,我们尽可抵御得了。”
张出尘与韩重都听得连连点头,对于原本的忧虑已一扫而空,此时赵匡胤一拍张出尘的肩头,正色地道:“水兄弟,此时你也应该对大家打开心胸,把一切说出来吧?”张出尘一惊,神色间惊疑不定,莫非赵匡胤早已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只听得他续道:“我的布置应该不久便会为袁军所悉破,十天过后,一战应难避免,除了寄望郭公爷的大军到来之外,我们亦应当养精蓄锐,以备大战,水兄弟可否不再见外,把你身体上的毛病详细道来,好让大家即使帮不上忙,亦能清楚个中厉害关系,以便相互照应。”
张出尘听他所言,原来只是担心自己身体的问题,不由得心中呼了一口长气,面上却露出难色,自己身上的毛病差不多乃是不愈之症,即使相告亦只是徒增烦恼,但在场三人都是精通内功之辈,胡乱编造亦绝对骗不了他们,心念一转,便道:“天星自幼父母相亡,与我的叔叔相依为命,及后忽有一天,叔叔倏然间不知所纵,我遍寻不获之下,在江湖之上却遇上了两位高人,不知为何把内力硬生生的贯进我的体内,再授与控制的法门,之后扬长而去,或许他们都是出于好心,而我亦的而且确身怀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