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之下,“哇”的一声吐出了大口鲜血,颓然坐倒在地。
李碧峰冷冷的瞧着他,说道:“尽管有奇兵襄助,若非城中有能人支撑,又岂可捱到今天?这次便连虚元道长一门亦倾巢而出,却还不能一举破城,可见对方出云常了得,怪不得你。”
袁千河一心靠拢南唐之主李,早在东门县当守将之时便已与其私下往来,密谋夺城之策,本应早已成功的计划,却因韩重的顽抗,张出尘等人的出现,以及郭威的奇兵,而全盘翻倒,心中对他们恨之入骨,此时李碧峰却冷冷的走上前来,透发出森然的杀气,袁千河心中一凉,想不到自己这一次的失败,对李来说已作没有利用价值,长长叹了一口气下,闭目待死。
袁千河的武功虽不及韩重,但本亦不弱,可是他便深知李碧峰的厉害,加上败军后万念俱灰,已不打算作任何抵抗,只感到面前劲风急压,却听得“砰”的一声,接着李碧峰的声音向起,喝道:“狗偷鼠辈,也胆敢到此撒野?”
袁千河急忙睁开眼来,回头一望,只见四个作着袁军卫兵打扮的士兵竟聚在一起,其中一人面色惨白,口吐鲜血,已被李碧峰一招震伤,袁千河霍地站起身来,喝道:“你们是谁?”
只见那四人却不是别人,正是青龙会的雷安民及他的教中兄弟,先前在袁军发动全军攻城之时,雷安民眼见东门县内外都战火频起,本欲着张出尘就此与自己离开,但转念一想知其绝对不会妥协,他一介江湖中人,对于行军打仗之事本不所长,却感若到城内帮忙又只是杯水车薪,于是便想到尽己所长,化身成暗行刺客,欲把围城首恶的袁千河诛杀,期望可藉以使他们在群龙无首下退兵,若可得此奇功,也好使张出尘心悦诚服的随己而去,往见其教主。
当下打到数个城内的袁军,换上了他们的衣服,再从山路之处施展轻功,无声无息的绕到袁军后部,再找出袁千河的主营,当此袁军乱成一团之时,刚好又看见袁千河急怒攻心吐血倒地,那青龙会的人眼机不可失,急欲立功连忙出手便欲把他擒下击毙,哪想到袁千河身边的一个年轻人,手底下竟藏着如斯霸道无伦,深厚之极的功力,随手一招便已把自己震得内伤倒退,而袭体的内劲之中,兼有一股如细钻般的怪异螺旋劲力,向着自己的经脉穿透入体,顿时半身酸麻,战斗力暂失。
雷安民本想着上一回跟在袁千河身边的那高手已然不在,还道可以很轻易便可把袁千河刺杀,岂料自己的部下甫一出手,已被李碧峰打成重伤,此处始终是敌方主营,一击失手之下,很多卫兵已包围上来,再加上不弱的袁千河,与及武功奇高的李碧峰,顿成群敌环伺之境,但雷安民行事老练之极,非雷墨亭般莽撞之徒可比,即使处境不利之极,还是没有丝毫慌乱之色,徐徐地道:“阁下年纪轻轻,很俊的功夫,在下雷安民。”
李碧峰眼见雷安民镇静之极,心中亦觉其气度不凡,但袁千河已抢着喝道:“你们是否韩重那厮的走狗!”说话之间双拳紧握,青筋暴现,相信只要雷安民回答称是,他便会冲上前去动手。
雷安民却没有回答袁千河的说话,目光便没有一刻离开过李碧峰,他知道这年轻人出手甚重,自己的人在其一招之下便告内伤,在场之中只怕亦惟有自己才可与甚周旋,耳中听得主营之外杀声越烈,眼珠一转心中已有计较,微微一笑,说道:“韩重凭什么使得动我?”袁千河一怔,却说不出话来,盖因他心中一直认为,东门县城中的守城新力,全都是韩重的的帮手,哪想到雷安民等青龙会众,却全部都只是为了张出尘一人而留下来,干上这淌浑水,雷安民又道:“我们只是收下了银两,若你一旦兵败,便出手取你性命,其他事情一概不知。”他在进营之前,虽不知郭威援军已到,但见其主营后阵乱成一团,已知他们出了乱子,此言却是要挑起袁千河的疑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