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盆水,整个急速降了温。他一路奔驰回来,差点操坏了马匹,结果她早在三天前就离开了?在他才踏出家门没多久,她就离开了?
他想起了她那张幽怨的脸,那含情脉脉的眼眸,那柔情似水的吻,还有她那红肿的眼睛?
可笑极了!
她还说她是为了他要离开才哭的,结果他前脚才走,她后脚就迫不及待离开他了!这算什么舍不得?这算什么依依难舍?
当他陆天骥是个傻子吗?还是当他是个笑话?!
想到自己那急着回来见她的心情,此刻就像个笑话。她觉得戏耍他够了,无趣了,所以才定的吗?
从来没有如此将一个女子摆放在心中,结果她回报他的是什么?
连一句解释也没有,就这样走了?
他陆天骥就这么不值吗?
不管她当初为何来到陆府,在他这样对她之后,她怎么能就这样潇洒地离开了?亏他还曾经想过,不管她是为了什么而来,他都不打算计较,毕竟正是因此他才有机会认识她。只是眼前看来,她可不稀罕这缘分!
“主子,都是老奴不好,老奴应该阻止她的!”老管家见他脸上的痛苦,顿时觉得后悔不已。他趴跪在地,这次是真心的忏悔着。
“不关你的事,她要走,谁能拿她怎样?”陆天骥轻轻地说,那苍白的神色霎时间好像老了几岁。“你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老管家担忧地看了看他,张嘴想说什么又闭上。“那我先出去了,有什么需要请喊老奴一声。”
陆天骥连抬手挥了挥都省了。
老管家才把书房门关上,里面就传来物品倒地的声音,然后紧接着碎裂声四起。他忧心地看着紧闭的书房,唉,恐怕那些珍贵的茶碗都不保了。他从来没见过主子反应这么大。
这可怎么办呐?
君家茶行里,君家老爹君远山热络地穿梭在客人中间,没多久笑呵呵地做成了几笔买卖,这才得了个空档休息一下。
君远山跑进内院,看到正在整理茶饼的女儿竟然拿了个茶饼,然后动也不动。
“奇怪,这茶有这么奥秘吗?”他喃喃说了两句,走上前,偷偷地蹲在女儿身边,跟着她研究茶饼。
但蹲着蹲着,蹲到腿都酸了,他才发现女儿的目光虽然停在茶饼上,但却两眼无神,根本就是在发呆。
“喂,丫头!”他匆然出声。
莫缇被吓到了,茶饼掉下去,好在下面铺着油纸,否则茶饼就要脏掉了。“爹,你做什么忽然出声啦?”
“忽然?我蹲在你旁边很久了,你都没发现吗?”君远山盯着女儿那消瘦的下巴,自从她回到家之后,他就觉得她气色很差,难道是去城外工作时吃了太多苦吗?
她回来都快十天了,成天都这样闷着,愣在屋里,连到店里招呼客人都没有。除了跟他们两老说话,大概平日都不开口的。这可跟以前的莫缇完全不一样。
“爹,你怎么有空?前头不是很多客人吗?”莫缇随口问,心思却不在此。她的眉眼间依然有着抑郁的痕迹。
“刚刚都走了,自从你改了一些茶的煎茶方式,咱们家的生意好了不少,这样下来这个月肯定可以轻松地付出货款。你别辛苦了,咱们爷俩来休息一下,你上次不是拿了那个珠玉回春回来吗?我们来煎了喝吧!”
“珠玉回春吗?嗯……”她的心思回到那个有着高大身材的人儿身上。不知道他从外地回来,发现她离开后有什么反应。他会想她吗?他会找她吗?
她既希望他找来,又不希望他找到她。她想见他,却不希望看到他用冷漠的神情看她。这矛盾的心绪岂是有办法说清楚的?心思纤细的娘亲似乎已经有猜到一点,但她没有多问,只是时常拍拍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