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了他的穴道都不知道。
“一拜天地——”江伯被花满楼推推,才回过神叫道。
“二拜高堂——”堂前是两个牌位,两人一拜而下。
“夫妻交拜——”风洛缓缓地拜下身子,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握着新娘的手紧紧不放。
“礼成——送入洞房。”江伯摸摸额头的汗,他一辈子都没有这么紧张过,那个新娘一看就是一个男的,难怪,观礼的人就只有这么几个。
洪七咬着手指盯着被送进洞房的那对新人,有点羡慕地说:“真是幸福。”
“若是你想的话,我也可以为你准备一个婚礼,西域的婚礼,喜欢吗?”身后一双臂膀紧紧扣着洪七的腰。
洪七的心肝在抖呀抖,转身,指着那人的鼻子,只是手指也是在抖抖的,问:“你、你什么时候出现的?”怎么他没有发觉。
那人阴测测地笑着说:“我该叫你洪帮主好呢?还是该叫你——”顿一下,眼里的神色如毒蛇般,几乎要把他吞噬。轻轻贴着洪七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说:“叫你玄青。 ”
惊吓!绝对是惊吓!
洪七双眼瞄着旁边,在场的能救人的似乎就只有黄药师和花满楼了。于是眼睛直直往花满楼那边扫去。
花满楼正在劝着月影,才刚刚把月影的不安平息下来,月影看见已经抱着酒瓶烂醉一边的曲灵风,便匆匆过去,花满楼只有无奈,希望这两人不要这么磨人。
花满楼感到那实质的求救眼神,也感到那满是醋意的眼神,不由有种仰天长啸的冲动。怎么又来一个?
只是……
花满楼微微一笑,向那个男子拱拱手道:“欧阳先生,华山一别,先生的身手又是更进一步。”
那男子欧阳锋手还是紧紧搂着玄青,一边笑道:“惭愧,花先生不是也早就发现在下了吗?”
“欧阳先生来此……”花满楼顿顿还是说了:“故人喜事,还是请欧阳先生喝一杯水酒。”
什么?不是来救他的吗?
洪七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花满楼,身子还是不忘扭着要挣开腰间的铁臂。欧阳锋眼色阴沉,手下的力度更是紧了,低声说道:“玄青,你想要我在这里要了你吗?”洪七狠狠地瞪着他,身子却是不敢再动。
虽是窃窃私语,只是花满楼耳里灵敏。他轻咳一声,脸色微赫,道:“两位请随意,在下不便招呼。”在洪七的瞪视下,迅速离开。
欧阳锋一边拉着洪七离开,一边还不忘感慨:“花先生真是玲珑心。”
洪七气恼,待到无人之处,狠狠地甩开欧阳锋的手,怒道:“你想怎么着?”
“我想怎么?”欧阳锋阴笑,一步步逼近洪七:“我想什么你不知道吗?你把我始乱终弃,又是隐瞒身份逃开我,我有做错了什么?”狠狠的,欧阳锋逼近洪七。
“我才问你要怎么样?”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洪七冷静地问。只是是否真的冷静,还是没有人知道。
“我想起和你的第一次相遇,便下了江南。”欧阳锋凄然道:“后来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就跟着他。”满是悲伤的眼睛盯着洪七,洪七不自然地避开。
“然后我看见我的对手褪下伪装后,居然是我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当时他真的是气疯了。但是,还是舍不得。
舍不得伤了他,舍不得把他惊走,舍不得……他独处时的寂寞表情。
“你……”洪七的眼睛红了,叫骂他:“你这个笨蛋。”然后转身就跑。
笨蛋,明知我们是没有结果的,何必要这么执着呢?倒不如相忘江湖。
只剩下欧阳锋孤孤单单地站在一边,良久才狞笑着说:“玄青,你以为我会放弃吗?天涯海角,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