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喜欢,可是每一次换来的都是这样冷淡的对待。
她心里的苦没人知晓。偏偏她的一切看在外人眼中还是极为风光的。闺中密友对她羡慕嫉妒都有,她爱体面,每次见了面也不能将自己的为难说出来给这些人知道。就连娘家母亲问起来,她也只能强笑着说徳王对自己很好。
徳王对她好吗?
吃穿用度都以亲王妃品级不曾怠慢过,可是她作为一个新婚的少妇,却始终得不到丈夫的喜爱,这样也能算好吗?
二皇子却没理会她的心情,随手将外袍丢在一旁,就直往当做净房的梢间走去。便有俏丽的婢女伺候他盥洗更衣。
赵其芳强打起精神来,吩咐人去端来了乳鸽汤,待到二皇子出来坐在临窗的黑漆红木罗汉床后,便笑着道:“您先尝尝,今日天寒了,也好暖暖身子。”
二皇子便抬眸扫了赵其芳一眼。
赵其芳容貌端庄,年轻细腻的肌肤在等下泛着白瓷一般柔和的光泽。
可是想到住在别院那人绝艳的容颜,面前之人终究是觉得太淡了。
接过描金的白瓷小碗,二皇子只吃了一口,就蹙眉道:“下次不必你做这种事了。”
赵其芳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忐忑的问:“是不是妾身的手艺不和您的胃口?”
二皇子一看到她这幅小心翼翼仿佛自己欺负了她的模样,心里就是一阵腻味,随手将碗放下,道:“没有,只是不喜欢。”随即蹭的站起身。
赵其芳忙道:“王爷,天色晚了,咱们安置吧?”
“嗯,天色不早,你休息吧,本王去书房。”二皇子转身就走。
赵其芳急了,忙追上去:“王爷要去书房吗?您,您好歹不要累坏身子。”
“你歇息吧,不用等本王。”
……
赵其芳站在门廊下,望着二皇子的背影,眼眶之中渐渐盈满了泪水。
这就是他的夫君。
早知道如此冷淡,如此没有意趣。她当初为什么还要嫁给他。嫁给一个贩夫走卒,或许都会比他们的日子甜蜜。她现在是有地位,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是这些身外之物又如何能够填补她精神上的空虚。
眼看着徳王又这么走了。当值的婢女和婆子都低垂着头噤若寒蝉。生怕自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知道太多会被王妃迁怒。
赵其芳并没有注意这些人,失魂落魄的回了屋。可是刚走两步,却道:“艳青进来。”
“是。”
艳青是赵其芳陪嫁的婢女,如今跟随在他身边渐渐得用。因为徳王这段日子总是忙的不回王府,徳王妃心里疑惑,就让艳青借住自己在外院有要好的小内侍来询问。
德王府自然是有宫中分来的内侍和宫女的,只是赵其芳觉得内侍肮脏,是不干净的下作东西,才不让他们靠近上院罢了。
而这些人,往往能够知晓更多有用的信息。
到了屋内,赵其芳面沉似水的在玫瑰椅坐下,半晌不言语。
王妃不说话,艳青自然也不敢询问,只安静的垂首站在一旁。
过了片刻,却听赵其芳忽然一声暴戾的呵斥:“怎么,我不问你就不说,你是木头的不成?还需要我一句一句提醒你才知道怎么办差事吗!”
艳青被唬了一跳,安静的房里忽然一声尖锐的呵斥,将她吓的腿一软就跪下了,膝盖磕的生疼,眼里也有了泪意。
“回,回王妃的话,奴婢,奴婢打探到了一些。”吞了口口水,才继续道:“是外院马棚里的小子说的,说王爷,这两天都去了什刹海附近的那间宅子。”
“什么?”赵其芳凝眉道:“王爷去什刹海的宅子做什么?可是见什么要紧的人物?”
“这,这奴婢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