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又想着谢玉娇今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怕是不肯听自己解释了,这要是一直这样不肯见人,他可是要急死的。
周天昊想到这里,也顾不得许多,只撩起了袍子,隔着一道院墙,屈膝跪在了谢玉娇的窗前。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周天昊自从穿越过来,这膝盖下还真没跪过什么人呢。身为皇子,从来都是别人跪他,再没有他跪别人的份儿。
众小丫头见周天昊跪下了,只都惊呼了起来,众人顺着周天昊抬头的地方瞧过去,二楼的窗户关的严严实实的,就连帘子也都是拉上的,这回只怕是跪着,大姑娘也瞧不见了。
谢玉娇素来知道周天昊惯是喜欢动手动脚的,若依照现代的观点来看,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如今大环境如此,她也不想为了这个惹上麻烦。今儿没让他得逞,但好歹也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也好消了自己的心头之气才是。
因此拉上了帘子,便又坐到了软榻边上做起针线,只是这一低头瞧见手上做的荷包又是给他的,便也有些不高兴,丢下了荷包正打算下楼找徐蕙如说话,却听见丫鬟噔噔噔的上楼声。
“姑娘快下去瞧瞧,王爷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了,在墙根下跪着呢!”紫燕只一脸茫然的上来向谢玉娇回话,若不是她刚才回来的时候瞧见门口的小丫鬟都在过道里堵着,心下觉得奇怪,便去看了一眼,还不知道这周天昊居然在地上跪下了呢!
喜鹊闻言,只忙不迭放下了手中的针线,走到窗口上,透过窗帘的缝隙看了一眼,惊讶道:“姑娘快来瞧,王爷真的跪着呢!这是怎么了?”
喜鹊扭过头来看着谢玉娇,声音却越发变小了。平常她们两个贴身服侍谢玉娇,也知道她惯是会耍一些小性子的。今儿回来的时候确实唬着一张脸,可后来得知她是癸水来了,喜鹊还以为她是因了这个心烦,故而也没多问什么。如今瞧着这光景,倒像是王爷得罪了姑娘了?
谢玉娇听了这话,也只走到了窗口看了一眼,见周天昊跪在那边,抬头往窗户这边看过来,远远的墙角边上,还躲着几个看热闹的小丫鬟。这些小丫鬟都是谢家宅或者周边几个村子上穷苦人家卖进来的丫鬟,也不识字明理的,到时候要是乱说起什么的,可就有的受了!
谢玉娇气的咬牙,这周天昊分明就是故意做给人看的,自己欺负了人,还做出这一幅样子,给谁看呢?因此只气氛的坐在了软榻上,绞着手里的帕子生闷气。
喜鹊见了,只小声劝慰道:“姑娘,这才刚开春,外头天还冷着呢,这样跪着,膝盖也受不了啊。再说了,王爷身子也没好多久,姑娘瞧他这样跪着,就不心疼吗?”
“爱跪就跪,我才不心疼他呢!”谢玉娇心里生着气,说话也带着几分不屑,可一张脸却涨得通红的。又想着他在这边一跪,少不得有婆子会去正院告诉徐氏,一会儿徐氏要是过来了,又要如何跟她解释呢?那种事情,毕竟是不好启齿的……
谢玉娇想到这里就觉得心烦意乱的,只站起来,提着裙子噔噔噔往楼下去。走出了院门,瞧着那几个小丫鬟伸着脖子往周天昊那边看的样子,便清了清嗓子道:“热闹看够了就散了吧,不然都给我回自己家去。”
小丫鬟们猛的听见谢玉娇的声音,只吓了一跳,顿时就四散开了。周天昊看见谢玉娇下楼了,正忙着想要起来,谁知道他才预备要提着袍子起身,谢玉娇就走到他跟前,扭着脖子道:“王爷这是做什么呢?以为演一回苦肉计我就会原谅你了吗?”
谢玉娇如今除了气周天昊冒犯了自己,更气的是他不保养自己的身子,喝那么多的酒。上回周老太医也说了,周天昊的伤之所以能恢复的快,主要还是因为他年轻,底子好。可再好的底子,也经不住这样折腾。
周天昊这时候酒是醒了,可头却昏昏沉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