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感觉头疼。
在他想象中他跟田言真第一次见面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毕业论文答辩那天,江大教授对他未来的那些建议,宁为不可避免的听进去了。
比如未来研究方向的选择。
宁为现在对继续研究ns方程的光滑跟唯一解已经不太感兴趣了。
虽然田言真给的这个命题事实上是留有余地的,只让他推进而不是完全解决这个世界性难题。但宁为觉得这个世界性难题最有价值的部分已经完成了。
因为他已经找出了一种方法去处理当研究遇到临界值问题时的解决方案,比如让卢卡森·弗兰德心心念念的宁为空间,而未来当宁为的那篇论文被全世界数学家肯定之后,其转换式大概也会命名为宁为函数。
接下来的研究其实就非常繁琐且吃力了。
ns方程是描述流体力学的方程,这在数论上就得考虑各种可能。
所以要证明不可压ns方程在任何情况下都有光滑跟唯一解,就得去规定、构建数学上所有可能极端环境,然后再去证明能够通过这一方程精确定位物理量,这很累且意义不大。
说白了就跟他的eda项目差不多,框架都搭好了,再去补充细节,他不是脑子有坑吗?
所以在江大教授告诉他,未来选题要极为慎重,不能全听导师建议的时候,宁为早已经对自己接下来的研究方向进行过仔细的思考。
反应到这个时候变成了宁为真挚的看着他未来的导师,诚恳的说道:“田导,课题能不能换一个?其实我最近对统计学跟大数据挺有兴趣的。而且当时我就跟您说过,我对继续研究数论兴趣不大,我还是希望能在应用数学方面有所建树。”
这句话让田言真愣了愣。
这是扭不过来了吗?
之前在ns方程研究方向获取了重大突破,继续推进ns方程的研究,哪怕花个三、四年时间彻底解决这个世界性难题,指不准史上最年轻的菲尔兹奖获得者就要在华夏出现了。
二十六岁的菲尔兹奖获得者啊。
历史上最年轻的菲尔兹奖获得者是法国数学家让·皮埃尔·塞尔,他获奖时是28岁。
这让田言真很恼火,但他没有立刻发难,而是问道:“宁为,你知道刚刚结束的i堡大会为什么你没有收到邀请函吗?”
“啊?今年i大会都已经开完了啊?”宁为愣了愣,反问道。
田言真无语。
“所以不是你少年心性因为组委会没邀请,所以就没报名,而是你们江大数院那些教授们都没跟你提过这事?”田言真诧异的问道。
宁为没吭声。
的确是没人提过。
这其实是双向误解,在江大的教授看来,宁为早已经跟老田这边勾搭上了,连ns方程通解论文二作都写了鲁东义的名字,想来这么重要的会议宁为是否参加,燕大这边早跟宁为谈过了。
如果宁为想要参加,在没有收到特邀函的情况下,早就报名了。
而在田言真跟鲁东义的视角看来,宁为毕竟还在江大,如果宁为有兴趣参加这次大会,数院的教授们肯定早已经鼓动宁为去大会官网填写申请表报名了。
两边都没想到,宁为压根就没在乎今年国际数学家大会召开的时间,于是,在他回家陪伴家人的时候,大会已经开完了。
不然宁为还真有兴趣去听听的。
当然,两边都没跟他谈这事的原因也在于,宁为今年就拿菲尔兹奖肯定是不可能的。
看到宁为无辜的样子,田言真语气放缓了:“好吧,没参加也无所谓。反正这次大会你去不去都一样。”
“但其实这次会议上许多数学家都问起过你,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