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冷下脸来,“母后是很久都没有走出凤仪宫了吧?不知道如今最得父皇喜欢的不是儿子,而是二皇子了吧?”
“哼,在皇上面前争宠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你年长几岁,竟会惧怕一个孩子?!”皇后恨铁不成钢。
太子闻言,心中不悦渐浓,垂下眼眸,袖中拳头默默攥紧,“我想要宣召做我的太傅。如果母后能帮儿子,儿子自当感激不尽,日后事事以母后为先。若母后不肯亦或不能帮儿子,那日后儿子之事,还请母后少为过问。”
太子说完,也不等皇后回应,转身便走。
唯有他重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凤仪宫中反复回荡。
皇后跌坐在凤椅之上,失神的看着儿子渐行渐远。儿子一旦长大,就会和母亲离了心么?
烟雨这次从泉州回来,倒是跟宣夫人的关系更密切了几分。
不单将正院的针织房交还给她,还将她嫁妆里的几处铺子都交给她管。
“我没有女儿,也不需要给谁备嫁妆,这宣家的一切,以后都是你们两个人的。不管以前怎么样,如今你是宣绍的正妻,就是我的儿媳妇。只要你们夫妻同心,和和睦睦,我也就很满意了。”宣夫人是这么跟她交代的。
烟雨将铺子的账册带回他们院子的时候,宣绍还瞥了一眼,“早知你这么喜欢管账,我就让宣禾把他手里的铺子都交给你了。”
烟雨赶紧摆手,“别,我先把母亲交代的理清了再说吧。”
她哪里是喜欢管账,她从来都不是操心钱财的性子,若非要赶着讨好宣夫人,她何必自讨苦吃。
烟雨正着手里帐之时,宫中嬷嬷送来了请柬。
原来乞巧节将至,皇后请了诸位重臣家眷,在宫中设宴,也过一过乞巧节。
烟雨放下手中账册,手里摩挲着淡粉飘散着淡淡兰花香气的请柬。
乞巧节,倒是个好机会。
七月七这天,烟雨用罢了午膳,便让浮萍为她挑出一套端庄大方的衣衫。又一丝不苟绾了发髻,精心上妆。揽镜自窥,好一位端庄大方的年轻夫人。她知自己平日美艳有余,威严不足,但今日要入宫面见皇后,若气势不足,难免让人小瞧了去。
第一印象总是很重要的。
乞巧节的宴席设在晚间,不过皇后给烟雨下的帖子上的时间,却是早了一个时辰。
烟雨来到宫中的时候,其他夫人们都还未到。
因着上次的教训,这次烟雨仍旧把苏云珠带在身边,寸步不离。
苏云珠亲眼见了上次那舞姬,不过摔了一跤,就被生生杖毙。这次入宫倒是格外谨慎,眼睛都不敢乱看。
乞巧节,是女人家过的节日。宣绍不好相陪,且烟雨在他回府以前,就已经到了宫中。
这次有人迎了她进宫门,上了轿子,倒是顺顺利利的来到了凤仪宫。
烟雨未下得轿子,便听得有人出了正殿,朝她缓步而来的脚步声。
她下得轿子,刚搭了手在苏云珠胳膊上,就见带着凤冕着一身高贵华丽的绛红长裙的妇人,笑意盈盈的朝她走来。
“给皇后娘娘请安。”烟雨福身行礼。
“快起来。”皇后娘娘并非虚扶一把,倒真上前,双手扶了她起来。
“宴席设在御花园,此时还早,你且到本宫的凤仪宫中坐坐吧?”皇后声音温和。
烟雨福身应是。
左右瞧瞧,果然不见一位大臣家眷,“是臣妾来早了么?”
皇后轻笑,“一直想见见你,一直没得着机会。今日特地早些请了你,你与本宫果然是有缘之人,本宫一见你,就觉得甚是亲切。”
“谢娘娘抬举。”
两人进了凤仪宫正殿,皇后命